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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砂子女巨人的形象,神似他的妻子,我愛羅的母親,加瑠羅。
在他無數次想要殺掉我愛羅時,都是砂子保護了我愛羅,別人都以為那是守鶴的力量,連我愛羅自己都這麼認為,然而真正保護著我愛羅的,其實是加瑠羅的力量。
“你長大了啊,我愛羅。”羅砂嘆息說。
“作為父母,需要信任自己的孩子,那才是父母最應該做的,是嗎,加瑠羅?我一直自己為是地想要判定孩子的價值,其實是大錯特錯。”
我愛羅從未見過羅砂這樣低落的樣子,在他記憶中父親羅砂一直是個沉穩嚴肅甚至可以說是冷血的人。
羅砂道:“這些砂子會一直守護著你,不是因為砂之守鶴……那其實是你母親,加瑠羅的力量。”
我愛羅嗓音乾澀:“……你在說什麼?”
“加瑠羅早產生下你,那時候的你弱小不堪,她在去世前把你抱在懷裡對你說過一些話。她說——”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我愛羅。”
“你的母親一直深愛著你。”
我愛羅青色的眼珠一顫,瞳孔瞬間睜大。
原來母親一直深愛著自己?可是為什麼——
“那時候夜叉丸來刺殺我,說的那些話……他說母親恨我,他也恨我……”
羅砂低下頭:“為了村子,我命令夜叉丸騙你,想測試你是否會暴走,能不能成為合格的人柱力。我決定讓你成為人柱力,加瑠羅鬱鬱寡歡早產,並在生下你之後去世……夜叉丸要恨也是恨我,可他作為忍者,又不能違抗的我的命令。”
我愛羅:“……”
回想自己的一聲,羅砂苦笑:“我還真是失敗,我做的全都是錯事。”
“我把太多的東西強加給你,卻又自以為是否定你的存在價值。是我把你變成人柱力,奪走了你的人生,奪走了你的母親,也奪走了你對母親的思念……我甚至奪走了你和別人的羈絆,到最後還要奪走你的生命。夜叉丸聽從我的命令去刺殺你,那個木葉的小姑娘也是,因為我抓住了她外婆。到頭來,作為父親我只給你留下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心靈的創傷。”
夜叉丸曾說,心裡的傷很難痊癒,不像身體上的傷有藥可醫,或許終其一生也無法痊癒。只有一種東西能夠治好心裡的傷,但是這種東西想得到並不容易,而且只能從別人那裡獲取。
那就是愛。
即使已經死去還是一直守護著他,那是母親的愛;不顧自己的安危從曉組織手裡營救他,那是朋友的愛。
這珍貴的可以醫治心靈創傷的藥,他已經得到了。
淚水順著臉頰落下,我愛羅站在母親的手心裡,痛哭失聲。
羅砂嘆氣:“母親還真是偉大,就算死了,也堅信並守護著你,陪你走到今天。她讓你成為風影,讓你有了朋友,讓你得到和別人的羈絆,讓你重新擁有被我剝奪的一切。而身為父親的我卻只給了你傷害,不,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親。”
我愛羅擦乾眼淚,情緒已經逐漸恢復平靜:“母親確實很偉大,然而我也從父親大人那裡得到了治癒心靈創傷的藥。”
“我愛羅,你……”羅砂根本沒想到我愛羅居然會原諒他,他震驚地看著我愛羅,最後釋然說,“你其實早就已經超越了我們這些先人。村子……就託付給你了,我愛羅。”
封印的力量逐漸增強,羅砂的聲音消失了。
我愛羅連傷感的時間都沒有,因為水影、雷影和土影都掙脫了砂子的束縛,正向聯軍發起攻擊。
大野木無法全部阻止,他只能孤身攔下無,因為他最清楚,第一代塵遁的破壞性和殺傷力有多大。如果說水影和雷影出手聯軍還能抵擋一下,無的塵遁放出去,卻是連反抗都沒有機會的毀滅性攻擊。
和羅砂的對戰不同,水影和雷影都令聯軍陷入苦戰。水影的蜃製造的幻象堪稱無敵,任何物理攻擊都無效;雷影是能赤手空拳和八尾戰成平手的強大忍者,在第三次忍者大戰曾獨戰數萬忍者聯軍三天三夜。
直到鳴人趕過來,戰況才開始好轉。鳴人選了雷影做對手,我愛羅才有十分精力去對付水影鬼燈——之前他分了太多精力去保護聯軍,以致戰況膠著。
鬼燈笑說:“啊,是你的夥伴來了嗎,風影?在這種情況下還想著保護他人,五影裡你真是猶如天使一般的存在啊。”
我愛羅沉默,他是個行先於言的人,無論是平時還是戰鬥,如非必要,很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