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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抽自己的衝動。
要不是這樣自己怎麼會被齊思驥留在這泉王府?
美其名曰:“好的畫作須靜心凝氣,在王府住著,不僅能提醒馮二少作畫,還能避免外面的塵世繁雜。”
其實就是要以防他作假,近距離看他笑話罷了。
馮青只好裝模作樣的回馮府拿些畫具,其間免不了被馮洲濟責備,但是事已成定局,怎麼都是要回到泉王府的。
齊思驥給馮青半個月的時間讓他尋找靈感作畫,讓齊思昂給他安排住所。
這才有了馮青站在著簡單的屋子裡望燈興嘆的一幕。
已經過去五六天了,前三天,齊思驥每天都帶著齊思昂來敦促他趕緊畫畫,這幾天便沒有來了,看來是肯定了自己畫不出來什麼驚世之作,也就不費神了。
馮青走出屋子,坐在這名為思歸園的小院裡,抬頭看著星辰漫天、彎月一襲。
思歸啊思歸,還真是應景啊,家總是讓人嚮往的。但是那必定是充滿溫情的家,而不是隻有自己顯得冷冰冰的家。想要回到父母健在時候的家,但是回不去了。唉,自己不是已經釋然了麼,怎麼又開始傷懷了呢?
在那個世界上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會受到關注,想要實現自己的夢想讓老爸開心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而在這裡,他有資本,有後臺,有頭腦,雖然也是有點麻煩的,但是實現自己的夢想還是很有希望的啊。
馮青趴在石桌上,任月光下的樹影在自己身上婆娑。
齊思昂很是有些生氣,幾天前那個不知禮數的傢伙被自己五哥強硬塞到自己府上後,每天自己都要被迫在樹上和自己五哥觀察他。
這幾天五哥被父皇拖住處理政務脫不開身,本想著終於安靜了些,沒想到前天表妹王妍桐被皇后從丘南城接到了盤龍城。王妍桐到了帝都見過皇后就直奔泉王府,齊思昂無奈只能陪著。
雖然齊思昂冷言冷語,但王妍桐熱情不減,這兩日天天到府上報道,礙於自己皇后的面子,齊思昂罵也不是,趕也不是。
剛剛送走那聒噪的表妹,齊思昂意亂心煩,便趁著月色一邊在府內停停走走,一邊思索怎麼才能避開表妹明日的騷擾。
等他停下來,發現自己站在一棵樹下,而且這棵樹是無比的眼熟。
這不就是前幾天每天被五哥脅迫觀察那馮家二少所站的歪脖子樹麼?
算了,坐上面想想該怎麼辦吧,皇后不能得罪,自己也不能受聒噪的罪。
當齊思昂看到思歸小院石桌上趴著的人時,自己有些怔忡了。
在以往的日子裡,自己也是聽過這馮家二少的名聲的,馮青其人是一個欺軟怕硬不務正業的無恥之徒,不是在街市上調戲良家婦女,就是在賭桌上揮金如土。
但是道歉那日,除了最後那無禮的“尿急”之語,其他舉止言語都十分得體有禮,既無諂媚之舉,也無高傲之態,倒像是世家出來的大公子般,一點都沒有傳說中的市井姿態。
據前幾天的觀察,馮青在這簡陋的思歸小院中並無太大的排斥感,每天早起早睡,三餐不少,怡然得就像在自己家裡一般。那幾日自己的五哥每天都去催畫,但不見馮青著急,卻也不見馮青有作畫的舉動。
齊思昂有時都在想他是不是已經放棄了作畫,直接等著責罰。
說來好笑,那日五哥明明都想好了要以畫之名狠狠敲一筆,但最後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
現在馮青終於開始煩惱作畫之事麼?
齊思昂跳下樹去,踱步到思歸小院,在馮青跟前站定。
微風吹過,鼻尖飄過一陣奇特的香味,清清淡淡,煞是好聞。
齊思昂微微眯眼,看著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馮青,才發現他是睡著了。
齊思昂在一旁石凳上坐下,在地上揀了一顆石子,狠狠拍在石桌上。
馮青的腦袋在胳膊上蹭了蹭,換了個方向接著睡。
齊思昂原本眯著的眼更加眯了,直接把石子朝馮青砸去。
馮青悠悠轉醒,再看到自己一旁坐著一個人的時候,猛地站了起來。
馮青因為剛剛洗完澡,頭髮隨意披著,只用一根絲帶將額際鬢角的髮絲綁著,以防遮眼,所以他猛地一站,髮絲揚起,那絲絲幽香更加清晰。
齊思昂冷聲道:“馮二少睡得可好?”
馮青已經清醒無比,趕緊向齊思昂行禮:“草民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到來,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齊思昂不理會,只是盯著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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