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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卡在喉嚨裡,直到看著斯黛拉和託利亞走過來將費魯喬扶到一邊坐著,她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這一切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迪諾走到她身邊,輕聲道:“千鎮。”
千鎮茫然地抬頭看著他。
迪諾問:“你還是稱呼他為‘費魯喬先生’嗎?”
千鎮的嘴唇動了動,然後,垂下眼睛,很輕很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現在,”迪諾嘆了口氣,“還是打算什麼都不說嗎?”
千鎮看著他片刻,抿了抿唇,雙手握緊,又重新鬆開。她衝迪諾點了點頭:“我過去一趟。”
“好。”迪諾柔和地彎了一雙暖金色的眼睛,“我在陽臺等你。”
費魯喬在後臺的房間。他讓託利亞和斯黛拉都先退下了,想自己平復一下心情。他坐在雕花精緻的歐式絨椅裡,低著頭,看著腳上發亮的皮鞋鞋面,和腳下的紅地毯,不知道該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皺了皺眉,抬頭。隨即怔住。
“……千……千鎮?”
“嗯。”千鎮點點頭,放下剛才走路時提著的裙襬。她走到費魯喬面前,蹲下身,仰頭看著他。
費魯喬震驚於她此刻溫柔的姿態,卻聽見她開口了。
“我……很驚訝。”她輕聲說,“我沒想到您會為我舉辦一個這樣盛大的生日宴會,我從前……從前在日本的時候,和媽媽兩個人,只是吃一次蛋糕就好了,每一次都過得很安靜,但奇怪的是雖然只有兩個人,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孤獨……她那時大概也是擔心我遭遇危險,儘量不帶我出門,即使是生日也呆在家裡。”
“我知道。”費魯喬點頭,聲音沙啞地道,“我知道。”
“所以今天我真的很驚訝。”千鎮嘆了口氣,“而且……”
費魯喬緊張地握緊了手,再抬頭時,卻看到千鎮溫柔地笑了,她笑起來和生母櫻泉晶有七分相像,黑曜石的眼睛裡閃爍著動人的水光。
她輕柔地說:“我很高興。”
“我今天非常開心,這是第一次有這麼多的人陪我過生日,我穿著從前沒有想過的好看的衣服,滿場都是我從前沒有想過的美味的東西,甚至還有親人和朋友熱熱鬧鬧的陪伴,我得到了二十多年來最大的一份驚喜。”
“謝謝您。”
千鎮仰著頭,看著眼眶發紅的費魯喬,輕聲道:
“謝謝您,父親。”
☆、斷手
迪諾靠在陽臺白色的雕花欄杆上,抬手將盛了香檳的高腳杯送到唇邊喝了一口,身後是茫茫的夜色,和一彎皎潔的月牙。
他愜意地眯著眼睛,看著黑髮的女子提著裙子,艱難地一點點穿過會場的人們,向他走來。
她今晚可真美啊。他想。
千鎮好不容易脫離了喧囂的人群走到了陽臺,比起會場內部,這裡格外安靜。
她站在迪諾身旁俯視著倫巴第流動著的繁華夜景,側頭問迪諾:
“你一開始就知道?”
迪諾知道她問的是這場生日宴會,他微微搖晃杯中的酒液,淡金色的液體在月光下反射著清澈的光。
“嗯。”
千鎮垂眼,微涼的夜風梳理著她披著的墨色長髮。她剛抬手要扶一扶被吹亂的頭髮,迪諾卻已經自然地伸出手,將她鬢角的頭髮溫柔地扶到耳後。
千鎮抬起的手僵在那裡,迪諾手指的溫度還殘留在她的耳垂上,她一挪目光,就能看見他的笑。
她僵硬地放下手,撐在欄杆上專心地看遠處的夜景,輕聲自言自語:
“明天就要去維吉爾了。”
“不安嗎?”迪諾取過一隻空的高腳杯,拿起酒瓶倒了半杯,遞給她。
千鎮沉默地看著酒杯裡淡金色的液體,迪諾唇角一揚:“這是香檳,度數比你在彭格列喝過的酒低多了。”
千鎮這才酒杯,纖細修長的白皙手指優雅地捏著杯柄喝了一口下去,才繼續說:
“沒有不安。”
她側過目光,眼神毫不動搖。
“這場戰爭,我和所有的詩寇蒂們……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迪諾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隨即送到唇邊又抿了一口,將酒杯擱到一邊。他從欄杆上直起身,彎了一雙暖金色的眼睛。
“說起來,我有禮物要給千鎮。”
千鎮看向他,黑亮的眼睛裡浮起疑惑的神色。她剛要問,迪諾將食指豎到唇邊,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