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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岑旗反問，這軟綿綿的太極，他是不想打了，想要逼自己挑明的話，那麼來吧！

“是呀”

“那墨大哥的意思呢？”這是一定要和自己撕破臉嗎？岑旗心裡還是不想的，他不過是拿走墨家的一部分難道不應該嗎？不合理嗎？這墨家的一切，難道不是自己拼回來的嗎？

恰好這時，魚標下沉，漁線繃直，墨龍扶住魚竿開始收放收放的收線，看到拽出水面，不斷掙扎的大魚，墨龍勾唇。

拽至身邊後取下魚，掂了掂重量，又放回了湖裡。

“怎麼又放回去了？難不成墨大哥也像他們一樣，開始慈悲心腸，減血腥，積陰德了”真是可笑，岑旗在心裡補充到。

“像我們這樣子人，用他們的話來說，手裡沾染的鮮血即便到了下半輩子，可能都洗不乾淨。再說了，我從不信佛，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輪迴在我這裡也不成立。”墨龍開始收拾魚竿，一副即將離場的表現。

“那你又為了什麼把那條魚放了？”

“墨丫頭今天回來吃飯，那丫頭不愛吃魚，我也不愛吃。”

岑旗清楚的聽到是先她不愛吃，然後他才不愛吃，他也懂了墨龍話裡的意思，她的決定，無論什麼，她都支援。

“拉我一把”墨龍對岑旗，伸出手，夕陽西下，轉眼他們都已褶皺滿生，都已遲暮之年。

岑旗使勁，將墨龍拽上潛艇。

“你的船快，墨丫頭快回來了，趕緊回宅子吧！待會我們一起吃個飯。”

聽完這話，岑旗也明白這最後一步棋自是失效了，那麼這劃好的楚河漢界，是否應該不去遵守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3　章

“岑老走了。”陳述句，而非疑問句，這是墨白預料之中的結果。她知道老頭一定不會向岑老妥協，而岑老也不會就這樣隨隨便便的放手。

“不是回來吃飯的嗎？先吃飯吧！邊吃邊說。墨老也不看墨白，徑直走向餐桌，落座，然後自己吃了起來，全然不顧墨白。

墨白微嘆一口氣，坐在餐桌上，看著滿滿的一桌青椒炒肉絲，青椒炒蛋，青椒釀肉，青椒腐竹結，青椒蒸蛋，虎皮青椒…墨白不禁想要撫額。

但總歸是拾起碗筷，他知道老頭子這是生氣了。

夾了一個青椒蒸蛋，墨白挑動著中間的一小塊蛋白，入口，皺眉。青椒皮的味道已全然滲入雞蛋之中，大口吞入一口飯，以此來減淡口中難以忍受的滋味。

墨白記得上一次遇到這種滋味，還是遇見那個女人的時候，她還記得那個女人說，不喜歡吃，就不要吃嘍。她還記得那個女人從她的碗裡把青椒挑走，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的心跳變了速。

她們之間的時間太短，短到她清楚的記著每一個細節。

見墨白有出神，墨老輕咳，好好吃飯。

墨白回過神來，疏眉繼續吃著碗裡的青椒蒸蛋，嘴角微提，竟是滿滿的諷刺。對啊，這在外面的時間久了，竟也是忘記了這繼承人該有的樣子。

雙筷一夾，將蒸蛋分為兩半，不再避開青椒，直接將完整的一半塞入口中。滿滿濃郁的不想忍受的味道在口腔裡恣意蔓延，可墨白的眉頭卻再也沒有皺過。

將墨白的所有細節都看在眼裡，從皺眉到不皺眉。墨老其實是自責的，他從來就沒有給過墨白一個完整的童年，甚至將她在一個原本應該肆意揮灑的年紀，就泅入一個限定的牢籠，去承擔一個超越她年齡的責任。

隨著墨白的年紀一點點的增大，墨老也越來越後悔，她發現墨白越來越懂得剋制自己，越來越冷靜，越來越不表達情緒。自從那個人離開之後，更有甚於近似為一個機器人。

剛剛墨白皺眉的時候，其實在墨老的內心深刻，還是高興的，起碼墨白是有感覺的，可是後來墨白那個自嘲的笑容加上完全收斂的樣子，墨老的心，痛了。

墨老，放下筷子，輕嘆。

“你想好怎麼做了？”墨老低沉斂目。

“嗯”墨白輕應。

“好，那就按你想的做就好了。”墨老撐桌起身，一步一步離開。

“老頭”

“幹嘛”

“你怕不怕我把墨氏敗了？”

“反正是你不想要的東西，敗就敗了。”墨老說的清淡，其實墨氏繫住的不僅僅是墨家的根，而是墨白這個人。如果墨氏沒了，墨老也很怕這也代表著墨白沒了。

墨老上樓後，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