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得到自己肚子那傳來的血肉碰撞聲——它們怎麼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呢，而且，還被人這樣——翻攪著。

“你有沒有想起來，你剖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的肚子時，那些人是什麼樣的感受？明明還有意識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步入死亡，看著自己一點點被吃掉……一開始還是痛苦的，可你根本沒有力氣掙扎。活生生被切斷四肢是什麼滋味？恐怕在瀕死之時已經沒有人能完整地說出來了，他們全成了你們這些人渣的食物！你們喰種——”

“為什麼不滅亡！”

這個人類，大概已經忘了自己所執著的是什麼了。

青木涼介飛快地向後退去，他的肚子經過這麼多年也終於中獎了，而且是在毫無防具的情況下……他用餘光觀察著真戶，小聲地喘著氣。這些折騰的確是讓人痛苦的，可他也不會就這麼坐以待斃，畢竟——還是有金木研在圍觀的。

弱者就是弱者，在強者被擊倒的時候，要是上去捅一刀，那可是相當讓人讚歎的——他們也只有這麼點用對不對，永遠躲在強者身後，驚訝於廝殺和屍體，念念叨叨的傢伙……

看來還是高估他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年老的搜查官眼睛一翻，倒在了青木涼介身上。

“為什麼不動手？”

眼看著真戶倒下來被嚇了一跳的青木發問道，他早就料到依對方的性子肯定有這樣一個結果，不過其它的選項難道一點可能都沒有嗎，真是……太愚蠢了。敲暈？要是所有衝突都能用這種方法解決就太好了。真戶也不知道為什麼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身上，居然連背後喘氣那麼大聲的偷襲者都沒發現，要說不科學也……挺合理的。

“其他人都死了。”金木研說道，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唯有聲音帶著幾絲顫抖，“大家為什麼要互相廝殺呢，為什麼……一定要誰死誰活？”

“不知道。”

期待著金木有什麼表現的涼介不滿意地皺了皺眉，他嘟著嘴，修長的身形被連綿的雨浸得有些瘦弱。

“你必須讓你的天敵死去，很簡單的道理。”涼介垂下眼睛，“我覺得我是個不合格的老師，到如今你居然只敢遠遠地看著我打架，該說你對我是太信任還是什麼？總之我很不高興，結束的時候你不敢補刀，這麼多天來的訓練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我以為你有一天也會擋在我面前，跟別人來個你死我活的戰鬥也好，幫我這個老傢伙說話也好，金木你哪天變成了那樣一個人……店長拜託我做的事就完成了，事實上我既然答應了店長，就永遠不會放棄你，可你還是太讓我失望了。”

青木涼介重複道：“你讓我失望極了，金木研。”

“連站出來的勇氣也沒有，你這傢伙……居然是我的同類。”

金木研不知道如何接話，他想為自己辯解，那個時候衝上去，如果只是個累贅會被討厭的吧，然後讓對方分了心。涼介他明明有那個實力，在那個搜查官眼裡也許是處於弱者的地位，可是在他看來，之前訓練他用到的方法是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將那些搜查官撂倒的。這又是為了什麼？特訓？需要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進行嗎？這種情況下如果搞不清形式衝上去，有哪個老師會高興？

“我知道你不服，可是店長就是這麼說的。”青木涼介將沾滿獻血的手摸上金木研的臉，赫眼中是意味不明的嘲笑，“‘讓金木勇敢地擋在你面前吧。’他是這麼告訴我的。所以，我在短時間內並不求你有什麼樣的實力，而是最基本的……英雄主義。”

“你還是這麼弱啊，金木。膽小，不知所措，判斷力不行，悲哀的……獨眼喰種。”

青木涼介咧嘴一笑躺回了地面，“現在，給你一分鐘，把那個昏迷的人掐死……對，很簡單吧，掐死他，否則我就殺了你。”

空氣中除了雨聲再無第三人的聲音。

金木研你快點注意到吧，我可是把所有礙事的人都幹掉了，就等著你把最大的boss幹掉——快點注意到啊！注意到我這個老師給你放的水，別連掐死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少年胡亂地想著。

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可飢餓感就變得明顯起來了。青木涼介很久以前發誓這輩子不吃搜查官也不吃小孩女人，所以在僅有的理智逼迫下，讓他對周圍搜查官的屍體產生了少量的嘔吐感。

這可真奇葩，這世上還會有哪個喰種會對搜查官產生這種感覺？不想吃不想看，哪怕腦海裡產生某種聯想都會覺得噁心。太奇怪了，他的味蕾一定和其他喰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