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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
一旁的黑耳狼正喝著加了鎮靜藥汁的水,那味道想必不太美好,它喝了兩口,忍不住甩了甩腦袋,從喉嚨底發出煩躁的呼嚕,又習慣性地接了一聲嗥叫。
原本打著盹兒的雄獅突然抬起了頭,它那雙被傷疤貫穿的眼睛不自然地粘合著,瘸了的那條腿努力撐了幾下,終於從地上站起來。
就在它弓起了腰,想要分辨呼嚕聲裡傳遞的資訊以便應戰的時候,小獅子跳下馬車,便跑過去邊安撫道:“爸爸是我,班。沒有沙鬼也沒人受傷,我只是打了個呼嚕,你再歇一會兒好嗎?”
雄獅茫然地收回了爪子,在小獅子班靠過去之後,才慢慢安定下來,用爪子拍了他兩下,重新伏在了地上。
奧斯維德眯著眼看著他們,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挑了挑眉,低聲道:“不錯,還記得兒子。”
它瞎了兩隻眼,瘸了一條腿,腦袋痴傻記憶空白,跟十年之前天差地別,唯一記得的只有兩件事:
他是戰士。
他還有個兒子。
第7章
奧斯維德這邊攜帶的藥劑效果顯然不錯,不論是給黑耳狼喝下的鎮靜劑,還是塗抹在麥和班父子倆身上的癒合劑,都很快有了反應——
班一路從廢廟這頭滾到那頭,再從那頭滾回來,直蹦直跳,嗷嗷嚎著:“還不如不塗藥呢,癢啊癢啊癢啊,救命——”
跟他相比,他爹就顯得格外淡定。在戰場上混下來的人,什麼罪沒受過啊,這種傷口癒合的酸爽勁對他們來說更是家常便飯。於是他抖著耳朵,默默聽著傻兒子的動靜,偶爾在班跳著腳路過的時候,伸爪子拍兩把以示安撫。
凱文舉著肉乾,一邊看戲下飯一邊指點班:“誒誒,往左一點,左!對,就這樣,這一塊還沒掃過。”
班嚶嚶嚶哭著蹭過去。
奧斯維德倒不是很餓。他抱著胳膊站在一旁,看看凱文,再看看痛哭流涕的小獅子,表情十分一言難盡。
眼前這場景實在太熟悉了,因為當年這個混賬也是這麼對他的。
那時候,還是熊孩子的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凱文這個混賬學劍術和近身格鬥。凱文對細節的要求龜毛又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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