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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聲音一點一點的接近，再接近……然後停住了。

瑪門：“……”

過了好長時間，瑪門聽到梅丹佐的腳步漸漸遠去，然後又躺回到床上去了。

“……”該死，這到底算什麼？

又過了好長時間，隔壁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只剩瑪門的紫眸在黑暗裡閃著光芒。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咯吱——空出的一半床鋪陷了下去，睡夢中的梅丹佐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翻了個身，八爪魚狀抱住瑪門。

瑪門嘆了口氣，任由他抱著自己，閉眼睡去。

野薔薇公司的總部就在S市最大的夜總會樓上，一早起來的瑪門和梅丹佐站在野薔薇夜總會門前，梅丹佐打量著金碧輝煌的裝潢，吐出兩個字：“真破。”

瑪門扶額，這種規模的夜總會在地獄算是中上等了，梅丹佐絕對是故意的。

大白天的，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從大門裡出來，並且看樣子馬上就要關門了，瑪門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茬，人界是有晝夜交替的，不像地獄是永遠的黑夜，因此夜總會也是晚上開張，白天關門。

因此瑪門和梅丹佐走到門口被迎賓的小姐攔住了。

“兩……兩位先生，要閉店了，那個……”迎賓小姐沒見過如此驚豔的帥哥，臉漲得通紅，不敢看兩人的眼睛。

瑪門道：“我來找你們公司董事長。”

小姐愣了一下，瑪門拿出名片，道：“本。迪卡利爾。科瑞多。尤費利爾。喬梵尼。”

小姐道：“……方便問一下您有什麼事嗎？”

瑪門道：“不方便。”

小姐沒有見過這樣的客人，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一個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讓他們進來。”

本站在裡面，對瑪門招手，瑪門拉著梅丹佐，走進了大廳裡。

大廳裡燈光昏暗，窗戶都被深色的窗簾遮住，還殘餘著隱隱的煙味和酒味，更有一些尚未消散的淫糜味道，本帶著兩人直接進電梯，到了最頂層，本道：“這是經理辦公室，瑪門先生需要什麼幫助儘可以向總經理提出。”說完看了眼梅丹佐，轉身離開。

梅丹佐撇嘴：“討人厭的小蝙蝠。”瑪門和他走進房間，意料之中的哥特式裝潢，血紅的窗簾將天光遮了個嚴嚴實實，老闆椅上窩著一個蒼白的年輕人，看到兩人進來便站起身，血紅的眸子意義不明的看著兩人。

吸血鬼道：“很榮幸見到你，瑪門殿下，請問這位是……”

瑪門道：“不要明知故問。”

吸血鬼笑了幾聲，知趣的道：“很榮幸，梅丹佐殿下，你的容貌很讓我驚豔，神之顏真是名不虛傳。”

瑪門有些不習慣他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有些不耐煩，剛要說些什麼，吸血鬼道：“我是路易斯·迪倫·安德魯·喬·德拉庫拉·麥卡斯·該隱·喬梵尼，喬梵尼氏族第十三代親王。”

梅丹佐：“……”

瑪門早已習慣血族們又臭又長的名字，開口道：“路易斯，你應該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路易斯道：“大約知道一些，聽說地獄準備與人界開展貿易往來？”

瑪門指了指梅丹佐，道：“不只是地獄，還有天堂。”

路易斯露出意外的表情：“我以為地獄與天堂的關係依然很劍拔弩張。”

瑪門道：“那是幾千年前的事了。”

梅丹佐道：“縮在人界幾千年的血族當然不會知道其他兩界的新聞。”

路易斯笑道：“我以為天使都是善良溫和的。”

瑪門聳肩：“很顯然有例外。”

梅丹佐伸手去掐瑪門，卻被他向前跨了一步躲開。路易斯道：“既然是貿易，那麼兩位準備怎麼做？進口還是出口？”

“初步打算是出口，”瑪門道：“水果。”

“水果？”路易斯有些意外：“這可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梅丹佐道：“精靈族出產的。”

路易斯驚訝：“精靈族？我以為他們會一直封閉下去。”

“在出現自身解決不了的生存危機時，與外界合作是最明智的選擇。”瑪門道：“精靈界的水果將由天堂和地獄聯合銷售。”

路易斯想了想道：“人界的水果與精靈族的根本沒法比，在人界銷售應該會相當有市場。”

“我也這麼想。”瑪門道。

“我與你們合作，”路易斯道：“野薔薇的娛樂產業和餐飲業都用你們的產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