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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疼嗎?”鍾簷的手撫摸著那些細密的傷口,他不懂得醫理,也不怎麼會照顧人,以前同這個人呆在一塊兒的時候,也是他照顧他居多,現在他想著也只能將傷口重新清理一遍,以免發炎燒起來。
申屠衍看見鍾簷有所鬆動,趕緊繫上中衣,笑道,“不妨事的,鍾師傅,你真是好人。”
鍾簷咬牙,恨道,“沒辦法,其實我想把你扔大街上喂野狗的,可是,我不管你,還有誰管你這塊傻木頭。”
申屠衍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可是究竟哪裡有道理了,他也說不出,於是他覺得要想清楚這些道理,必須要問清楚,自己和這個鍾師傅究竟有什麼糾葛,他這麼想著,也就開門見山的問了,並且問得相當沒有邏輯,“鍾師傅,你是我什麼人?”
鍾簷一愣,失神了一會兒,忽然起了壞心,板著臉道,“我是你爹,快叫爹!”
“……”申屠衍覺得自己背上的冷汗流得越發洶湧了,他是失憶了,又不是智障了……
忽的,門口響起一陣女子的嬌笑,他們抬頭一看,卻是蔣明珠。
這幾日,蔣明珠每一日都出門與其他太太們磕牙賭牌,總是早出晚歸的,鍾簷也不管他,這一日,她回來的,也有些早。
她這一日穿了新作的石榴花樣的褙子,心情十分舒暢,原本她還糾結著鍾簷一直不肯和他圓房是嫌棄她身子不乾淨,跟了別人,可是看著這幾天鍾簷也沒有趕他,看樣子是接受了她的回來,現在她過得春風滿面,也不用面對高宅大院的勾心鬥角,不知道有多滋潤。
至於男人嘛,寡居了這麼久,沒個女人家家的,也只不定是什麼隱疾呢,人生在世,又怎麼能讓事事圓滿,為此,她很快就接受了,為此他還頗為同情的看了鍾簷好幾眼。
她剛走到前堂,就瞥見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影,“這位是?”
鍾簷訕訕,臉上浮現一陣不尋常的紅暈,別過臉去,望了望那供在案桌上,瞅著怪彆扭的,想著什麼時候撤了吧……
蔣明珠自來熟,坐在申屠衍的周圍笑道,“是我們家的表兄弟吧,怎麼沒聽你提起來過……”
她臉上雖然笑著,卻想,怎麼老孃沒回來幾天,就一幫窮親戚上門,“不知道要住幾天,雲宣有很多好玩的……”
鍾簷聽著蔣明珠講了一堆有的沒的,忽然說,“他以後要住在這裡,再也不走了……”
蔣明珠便再也沒有開過口。
作者有話要說:總是被懷疑不行的鐘師傅,點蠟>_<|||
☆、第十支傘骨·合(上)
不過是尋常人家的日子;柴薪小火;溫煮紅豆。
申屠衍就這樣子在傘鋪裡住下了,除了蔣明珠略微不滿之外;其他的;似乎和從前一樣;彷彿他只是出了一趟遠門;現在回來了。
蔣明珠心裡有幾分埋怨;她想著這樣一個大男人;食量肯定不小,可要白白糟踐多少糧食呀,可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敢當著鍾簷的面說的;鍾簷的情緒一直淡淡的,也沒有特別挽留的意思,跟沒有驅趕他出門的意思,蔣明珠心裡沒有底,不知道鍾簷心裡想的是什麼。
二來,她現在還沒有坐穩著鍾家主母的位置,犯不著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得罪了鍾簷,找不痛快。
可是她想著總歸不能白吃白住吧,於是她非常旁敲側擊的讓著大塊頭把院子的柴劈了,去給水缸裡的魚換個水啊,爐子裡的紅豆煮幹了快去看看……申屠衍沒有任何表情走了過去,蔣明珠心裡不樂意了,怎麼會有這麼不是抬舉不懂規矩的人?
等到她獨自生著氣跟隔壁朱寡婦磨完嘴皮子回來,發現屋子裡重新打掃了一邊,柴也劈了,水缸也加滿了,桌子上還多熱乎乎的菜。
蔣明珠頓時臉上堆成了花,“這怎麼好意思?怎麼讓客人動手?”
那一天以後,屋子裡的大事小事蔣明珠統統丟給了申屠衍,雖然她以前也沒怎麼操心過,這個男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幹起家事來,簡直連女子也及不上。但是她心裡卻是鄙夷的,一個男人,不去求功名問前程,偏偏幹起這喜煮女紅來這樣順手,可不是沒出息。
那一日,鍾簷回家吃晚飯,聽著蔣明珠將這一日的夥計都攬在自己身上,好好說了一通,申屠衍也不言語,只是微笑著聽。
鍾簷夾起一根油亮亮的青菜,放入嘴中,眉頭皺了皺,“你做的?”
“對呀對呀,相公多吃點!”蔣明珠忙給他夾菜。
鍾簷哦了一聲,再也沒有說話。
——他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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