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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軸上所繪是何人?”
“自是娘娘您了。”聞帝后問了卷軸,大太監立刻回頭看了君王一眼,等著君王示意。
許昭平見大太監的視線挪了過來,便知大太監是在問她是否要依著計劃行事。
既是敢向著瓊詩告知要選妃,她許昭平必是早已做了充足的準備。
只是,縱使準備的萬無一失,怕也難免會涼了瓊詩的心。
方才她已是想過了,之前瓊詩之所以不怨,不怒,未必是對自己無情。
甚至,許是對自己情根深種也未可知。
唸到瓊詩許是因身為帝后才未與自己爭辯,許昭平的手在袖中緊了緊。
試問一國新後,如何能阻著君王選妃呢?
想著榻上之人此刻許也是萬般愁緒於心,許昭平忍住往榻旁挪的衝動,只是微微的把視線挪到大太監身上,點了點頭。
待到君王點過了頭,大太監隨即朝著榻旁近了幾步,衝著梁瓊詩低聲道,“娘娘,恕老奴直言,聖上此時選妃實是不得之舉,故此卷軸所繪之人依舊是娘娘。若是娘娘希望後宮安穩,聖上希娘娘只選此軸。”
“何意?”梁瓊詩聽著大太監道了君王有難言之隱,眉頭輕輕的蹙了蹙,一時也管不得選妃之事,只是想知道君王的意思,可又憂心大太監此言只是為了給自己寬心,便道,“聖上為何希望瓊詩選此卷軸?”
“原因老奴剛剛已是說過了,聖上選妃是不得之舉。”大太監立在原地,沒有多言,梁瓊詩卻被‘不得之舉’四字弄得心神不寧,她倒是想不起,除過前些日子偶感風寒,君王還有那些日子不太對。
可大太監定是知曉君王何處無可奈何了。
想著面前便站了位知曉內情之人,梁瓊詩輕笑著握了握手中的卷軸,“請公公直言聖上倒是何處不妥,不然,僅憑著公公的隻言片語,瓊詩怕也是不敢信以為真。”
大太監見榻上之人不願信,轉頭望了望君王,卻見君王搖了搖頭,便明瞭君王不許自己直言,隨即往後退了退,“聖上有言,不可告知娘娘。”
“既是不可告知,那公公暫且依著瓊詩的意思做吧。”聽著大太監搬出君王來搪塞,梁瓊詩便打消了從大太監處探聽的念頭,堪堪的抬手,笑道,“麻煩公公把剛剛分出的繪著貌美女子的卷軸遞到本宮手上。”
“是。”大太監隨即俯身,按著梁瓊詩的意思,遞給她想要的,“娘娘,卷軸在此。”
梁瓊詩試到懷中的重量,隨即將大太監先前遞給她的卷軸擱到一側,而後抱著那堆繪著美人相的卷軸起身,朝著殿門慢慢的挪了幾步。
儘管是看不見,梁瓊詩一個人卻也走的極穩。
待到估摸著快到了殿門,梁瓊詩忽地停了下來,衝著殿外高聲喝道,“聖上,您終是負了臣妾呀!”
待到喝完這聲,梁瓊詩又忽地狂笑著道,“選妃!剛剛立了後,隨即便選了妃!真是堪堪的最是無情帝王家呀!”
許昭平看著梁瓊詩的背影,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付。
她倒是沒想過,瓊詩竟是在這般時候悲痛欲絕了。
聽著從瓊詩口中傳出的聲音,許昭平一時也覺得心如刀絞,坐立難安。
可此刻她也拿不定主意,是站出身安慰好,還是就在一旁站著,僅是做個看客。
大太監見君王立在原地半晌沒動,便很快的挪到了梁瓊詩的身後,“娘娘,何苦呢?”
“何苦?”梁瓊詩依舊把背留給大太監,“公公不是宮婦,自是不知宮婦的苦楚!試想夜夜孤枕,如何不苦?”
“不知娘娘此意為何?”大太監愈發覺得摸不透眼前這位娘娘的心思了,聖上關心則亂,看不出娘娘是在做戲。可他看得出娘娘在做戲了也沒什麼意思,因為他著實是猜不透娘娘此刻所為是何意。
“自是……”梁瓊詩忽地調高了嗓子,又一下沉下去,格外的神秘,“大公公,你且命這殿內除您外的公公通通退下去。”
“是……”大太監瞥了眼跟在他身後的心腹,示意他下去後,隨即衝著梁瓊詩一躬身,“已是退下了。”
“那……”梁瓊詩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公公你且關上門。”
“是。”大太監順著梁瓊詩的意思,把殿門合上,而後立在君王身側。
停到了關門的聲響,梁瓊詩立即對著門譏笑道,“世人皆道著宮廷甚好!帝后甚好!殊不知,這是美人冢,是蛇蠍窩!更不知聖上有疾,罪在子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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