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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骨頭,薄熙年歲誠然不小了,但被逐出宮,由老臣舊部幫襯,自然還能嫁得一個好人家……”
許昭平看著劉江與梁宇明低下去的頭顱,不由得感慨,同樣為父為女,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別為何父皇的舊臣個個都寵女如命,而她的父皇卻只記得皇權呢?許昭平想到自己的帝位,以及十多年的舊事,不由得一陣苦澀,“若是寡人要你們二人死呢?”
“那請聖上讓老臣先行,老臣……”劉江突然心生悔意,後悔早些年未對薄熙嚴加管教,薄熙娘對薄熙也是多番寵溺,終是釀成了禍患。
“劉將軍可悔了今日前來求旨?”許昭平抿完了碗中最後一口茶。
後悔求旨?劉江頹然的望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君王,“老臣不悔……”
“嗯?”
“聖上!”劉江聽到君王的話,‘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您若是讓老臣死,那老臣無怨言,可老臣的女兒還小……”
二十四五還小?許昭平轉身留了個背影給劉江,十三四歲不懂事她還可以勉強讓說她年歲小,已是從宮女升為姑姑怎會還年歲小?許昭平想了半晌,“劉將軍,念您為乾國一世操勞,您的女兒便不必面壁思過了,直接隨您去邊陲吹吹風吧!”
“啊?”聽著許昭平鬆口只讓自己流放,劉江立即叩頭道,“謝……謝……聖上!”
“流放的路途苦寒,劉將軍與劉小姐記得加件衣服,至於劉將軍的部下,等著吏部查補吧!”許昭平起身,時候不早了,該離去了。
“聖上聖明!”劉江慢慢的躬身叩了個頭,一時間竟是蒼老了些許。
“等等!聖上!”梁宇明見君王要走,連忙喊住君王,“劉將軍不能被流放”
“何?”
“北城已起了流寇。”
“起了流寇?”許昭平皺皺眉,朝中一般都是大事說小,小事不說,此處報稱流寇南城那邊定是已然亂了。
“是,據稱是因為糧荒。”
因為糧荒?許昭平想起前幾日大太監與她言說的北方今春北方倒了春寒,“北城的郡守沒放糧麼?”
“北城的郡守據報已被流寇殺害。”梁宇明又跪倒地上,“求聖上許劉將軍戴罪立功。”
“不準!”許昭平抬眼掃了劉江一眼,慢慢的踱了幾步,“劉江流放不變,至於北城,改乾城通判陸平為北城郡守,領軍六千不日即前去平賊。”
一聽許昭平派了陸平,梁宇明立刻又道,“聖上!北城百姓無辜!請聖上改令他人。”
陸平是君王的心腹,可著實是煞氣太重,雖軍功卓著,但卻有屠城的怪癖,所到之處皆是屍橫遍野。平日裡君王一般只是給他掛個通判的閒差,不派實職。梁宇明卻是沒想到君王竟是會為了北城動用此人。
“既是起了流寇,又怎會有無辜之人!”
“聖上!”梁宇明見無計可施,想到那日君王納妃時的誓言,竟是沒頭沒尾的道了句,“求聖上為瓊詩積德……”
“嗯?”
“曾有大師與臣言說過,瓊詩雖是盲了,卻能瞧見鬼魂……”梁宇明硬著頭皮。
“鬼魂?”許昭平一向不信鬼神之說,若是有鬼神她如何能坐到帝位上,可昨夜瓊詩那驚魂未定的模樣,又讓許昭平有些猶豫,念著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許昭平沉了口氣,“那便改陳惠。”
“謝聖上!”聽到許昭平改了主意,梁宇明舒了一口氣,與聖上言,大師講瓊詩會見到鬼,不過是瓊詩小時候愛看志怪,自己尋了道人嚇她。至於盲,不過是當時的戲言,誰知竟成了讖言,梁宇明嘆了口氣,“那劉大人呢?”
“不變,流放!”許昭平瞥了三人一眼,瞧著外面天已是黑了,便道,“梁太傅,刑部尚書,你們先下去吧!來人把劉江拖下去!”
看著劉江被拖下去,梁宇明微微嘆惋,劉將軍戎馬半生,竟是這般下場,不忍再觀,立即與刑部尚書並行了跪禮,“臣告退!”
“退下吧!”許昭平見偏殿空了,立刻起身轉到了牆後,牆後布著兩張椅子,梁瓊詩與劉薄熙都坐著,且手中都捧著熱茶。
見君王來了。劉薄熙立刻把茶杯放到一側的桌案上,跪到了地上,“聖上!薄熙知錯了。求聖上放過薄熙的爹爹!”
許昭平瞧著淚痕未乾的劉薄熙,沒有答話,只是問道,“還想封妃嗎?”
“……”聽到許昭平問封妃,劉薄熙低著頭,想了半晌,“聖上還是派薄熙去守皇陵吧……”
“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改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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