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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當真!”呂綏德沒有絲毫猶豫。
縱然老臣也不能阻自己,許昭平吸了一口氣,朝著車輦走去,“那便撞吧!宮裡不缺寫字的人,朝越,去請馮大學士。”
“是。”侍衛抱拳迅速去尋人。
瞧著許昭平另尋人,還要上車輦去朝堂,呂綏德連忙連撲帶爬的挪到離車輦幾步的地方,涕泗橫流,舉臂高呼,“聖上!您這樣有違倫常,會給乾國帶來禍患,會造天譴的呀!聖上……聖上……”
聽著呂綏德的聲音,許昭平眉頭緊蹙,緊了緊手,得快點,梁瓊詩她們應該快到了此處了。
“輾過去。”
看著車輦離自己越來越近,呂綏德挺直腰桿,大義凜然“聖上!輾吧!老臣願以死謝天下啊——”
待到車輦離呂綏德不到一步,許昭平終是沒忍心。盯著呂綏德一頭的霜雪,念著畢竟是老臣操勞了一世的老臣,許昭平嘆了口氣,施了令。
“繞過去。”
待繞過呂綏德的身子車輦便開始加速,許昭平坐在車上,聽著風聲裹挾著呂綏德的哭號,百感交集。原來有些事真的一步都不能錯呀,若是六年前那份聖旨就是冊封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那六年前的自己如何配得上那個絕代風華的女子呢?
“聖上,三思啊聖上……”
不絕於耳的呼號逼的許昭平攥緊手心,咬緊一口皓齒。縱使有君王的名號,自己終究是個凡人,有太多事做不得。
但封妃這件事,不能妥協,絕不能。
“加速。”
第九章
君王誤了時辰,朝堂裡的面上看與平時也並沒有什麼分別。文武群臣分立在大殿兩側,規規矩矩的等著他們的君王。
只是左等右等遲遲不見人,丞相握住手中的笏,低聲詢問一旁側立的公公。
“敢問公公,聖上今日是不朝了麼?”
“這……”公公微微的彎身,“奴才不知,昨夜不是奴才當值。”
“那……我等便去問問靖太子?”一旁的御史也朝著公公這邊挪了幾步,“君王不朝,茲事體大,不得含糊。”
“可……”一旁的另一個文臣道,“靖太子今日也未上朝。”
一旁一個大臣低聲向丞相問道。“這可如何是好?我等此時該散朝?”
“不。”丞相捻了捻鬍鬚,站回自己的位置,“等。”
車輪滾滾,轉眼,許昭平的車輦已經行至了大殿,許昭平凝神了片刻,喚了一名小太監去殿內通報,讓群臣稍等片刻,而後自己轉身去了大殿的偏殿。馮呈應正在那候著。
先遣的小太監已經立到了門口,見許昭平來了,立刻唱和道,“聖上駕到!”
許昭平有要事便也沒在外等著馮呈出來,徑直走了進去,入目的陳設極其簡單,只有幾個書架,兩張椅子和一張臺案。許昭平心裡有些不悅,她突然不太想讓那張聖旨在這麼寒酸的地方被寫出來。雖然只要是聖旨,無論是誰擬定都是一樣的,但她還是覺得會委屈到被冊封到的人。
許昭平瞥了一眼已經跪倒地上的馮呈,有些猶豫,馮呈這人除了祖上實在沒什麼值得誇耀的,用這麼個人寫冊封……
“聖上。”馮呈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他今日只是來當值混混日子,誰曾想竟有公公來告之輪到他來擬旨。
斟酌了半天,許昭平緊了緊手,一甩袖子,道,“擬旨。”
“是。”馮呈沒敢耽擱,立刻挪到案前,手忙腳亂的把桌案收拾出來,只是一不小心,又打翻了硯臺。
“啊!聖上!小人,啊……不,微臣知錯了……知錯了……”
“廢物!”許昭平踢了馮呈一腳,“小溪子!”
“是!”跟在許昭平身後的太監立刻走到案前手腳麻利的鋪好了卷軸,擺好硯臺鎮石,又磨好了墨。
許昭平沒再瞧匍匐在她腳下的馮呈,徑直走到案前,提起筆,筆走龍蛇,一手小楷。
寫完後,許昭平端詳了半天,覺得運筆過快,有些不美,又名太監重新鋪了卷軸。
這頭許昭平寫著冊封的聖旨,另頭梁瓊詩的轎子也抬到了乾殿。
見君王沒在門口,大太監心知應是去朝了,便命小太監慢慢的把轎子慢慢落下來,打算扶梁瓊詩進殿。只是,還沒等他出聲,便瞧見一個佝僂的身影閃到了他眼前。
“呂大人?”大太監瞧了半天,認出了來人。
梁瓊詩一聽大太監喚了‘呂大人’,連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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