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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顆定心丸,看著身邊這個男人氣定神閒的篤定模樣,越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和信念。
兩人辭別了周校長夫婦,驅車前往特高課。明誠一邊開車,一邊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慧芝說道:“你提交的入黨申請我已經遞交給了組織。目前上海的地下工作開展極為困難,組織上已經批准了你的申請。”慧芝倒吸了一口冷氣,捂著胸口,杏眼圓睜:“我沒想到這麼順利!”她看到明誠的一臉笑意,立即醒悟到:“是你對不對?你幫我說話了對不對?”明誠笑著說:“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覺得你背景清白,擅長筆跡模仿,是個做情報的好苗子,我願意做你的入黨介紹人。”慧芝盈著眼淚,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對我有多大的意義。我之前向張老師提過無數次的申請,他都回復我說要繼續考察。作為一箇中國人,在這時局危難的時候,懷揣報國信仰,又找到組織歸屬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接下來有什麼任務你只管吩咐我,我一定聽從你的安排和指令!”明誠聽聞,也正色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慧芝同志,組織的保密原則要求我們都是單線聯絡的,目前的工作安排我是你的上線,你是我的情報組員。你只要對我負責,聽從我的調遣。你的代號是‘硃砂’,我的代號是‘青瓷’,如有需要傳遞訊息的時候,使用代號更為穩妥。從原則上來講,上下線之間的聯絡因僅限於知道彼此的代號和工作交接,但我們關係特殊,瞭解彼此的真實身份,所以更要保護好自己。因為保護了自己,也就保護了對方。”
慧芝嚴肅地點頭,看著身邊這個男人輪廓堅毅的側臉,說道:“我明白,我絕不會拖你的後腿!如果有一天我暴露了,我會立刻咬舌自盡,絕不會讓人傷害到你!”明誠聞言一怔,一個急轉將車停在了路邊,轉身抓住慧芝的雙臂,惡狠狠地斥責:“你胡說什麼!”慧芝被明誠少有的氣勢洶洶的樣子嚇住,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不怕犧牲。”明誠幾乎氣急敗壞地將慧芝摟進懷裡,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報國是我們共同的信仰,但我們都要努力活著,絕不輕言生死。有一天你暴露了,被捕了,你也要堅持下去,堅持下去等我來救你!”慧芝瞬間淚奔,顫顫地回抱明誠:“我明白了,我的命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了,還是你的。”
一路車行至特高課,明誠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兩人下車時,情緒都已平復穩定。兩人相攜進入宮下的辦公室,當明誠將偽造的信件和真實的密碼紙遞給宮下時,一直以來多疑的宮下也止不住有些激動。他接任南田的位置以來,寸功未建,雖然在上海開展了拉網式的搜查,但是抓獲的所謂反日分子都屬於下屬前來邀功的普通百姓,真正有價值的人物一個也沒有抓到。再加上岡田的遇刺至今未能鎖定明確的嫌疑人,調查更是一無所獲,讓他如坐針氈,明誠和慧芝送過來的張勇傑的“遺書”似乎證實了他自己之前的推論。刺殺岡田的黎叔只不過是工黨在上海的地下組織裡的行動人員,他與張勇傑之間應該是單線聯絡,這封張勇傑寫給黎叔的信和密碼便是明證。但現在黎叔和張勇傑都已經死了,上下線統統斷掉,目前值得利用的只有這個密碼紙了。
想到這裡,宮下不禁陰冷地看了慧芝一眼,開口詢問:“金小姐有沒有將這封信給其他人看過?”慧芝一副膽怯的樣子坐在明誠身旁,聽到宮下冷不丁提到自己,嚇得一個哆嗦,轉頭看了看明誠,才開口回答:“沒有,我沒給任何人看過。我……我也不知道要給誰看,我發現這封信的時候嚇了一跳,就……就直接給明先生打電話了。”明誠看著宮下,也點頭說道:“慧芝是第一時間給我電話的,我剛從她的家裡接她過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師,捲入到這種事情裡面,她也嚇得不輕。”宮下陰陰地笑了一聲:“我看出來了,金小姐確實老實本分。明君,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明誠輕咳一聲,擰眉回答:“我在慧芝家裡匆匆看了一眼,覺得事關重大,之前和明長官通了個電話,他和我都覺得還是直接交到宮下君你的手上比較好,畢竟掌握了密碼,可能會截獲到許多不可預料的資訊。只不過……”看著明誠面露猶豫,宮下介面:“明君,你我之間,不妨直言。”
明誠點點頭,說道:“那麼,我就直說了。明長官和我都以為,之前在上海的大範圍搜捕行動,未能抓獲到確切的反日分子,反而讓整個局面變得風聲鶴唳,打草驚蛇了。就目前的局勢而言,上海的反日活動在局面上未能得到有效遏制,而私底下有價值的情報活動則幾乎全部銷聲匿跡了。這就讓我們很為難了,在局面上抓獲的人無非就是工人、學生和商人,這些人都不是地下工作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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