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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懷疑明臺,就像雖然沒有實證但她仍然堅信明鏡就是□□一樣。她確信於曼麗一定在撒謊,但她的供詞嚴絲合縫,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僅憑她抓獲的這個女特工和明臺擁著她在煙花間的一面之緣,她確實沒有辦法堂而皇之地抓明臺進76號刑訊,如果她官方動手,那麼不僅過不了日本人那一關,更無法面對明樓隨之而來的責難。
刺耳的電話鈴聲將她從沉思中驚醒,她抓起聽筒:“我是汪曼春……哦,是阿誠啊……什麼?你說那塊手錶找到了?在明臺房間床下?是家中傭人發現的?”汪曼春瞬間忡怔,聽筒從指間滑落,連對面明誠什麼時候結束通話電話都不知道,她喃喃道:“難道,真是我判斷錯了?”
☆、第九章 似假還真的偽裝
第九章似假還真的偽裝
暗夜時分,朱徽茵敲門後悄聲進入辦公室時發現汪曼春在室內的長沙發上睡得不甚安穩,這個女人冷酷陰狠的臉在室內半明半昧的光線下顯得柔和了起來。朱徽茵看著頂頭上司眼瞼下的青黑,想著是時候給她下一劑猛藥了。她俯身輕聲喚醒汪曼春:“汪處長,汪處長……”
汪曼春睜目,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當她環顧四周線條冷硬的辦公室裝飾,終於意識到她不在夢裡年少時的明公館,她和她的師哥之間,早已隔了十餘年的光陰。她忍下心頭湧上的酸楚悲涼,若無其事地問道:“什麼事情?”
朱徽茵上前一步,遞上手中的電報紙:“汪處長,我剛截獲了一則軍統的電報,內容有點含糊,但我覺得和我們之前捕獲行動有關。”
汪曼春細細看著紙上的內容:“喪鐘遞出,毒蠍殉國,靜待喪音。”腦中天旋地轉,那件染血的外套,胸口處明顯的彈痕,明公館毫無異動,於曼麗的證詞,明誠昨晚的電話,這封電報上“毒蠍殉國”這四個大字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她心臟一陣絞痛。如果不是巧合,那麼這種種跡象都證明,明臺不過就是他外表上看上去的浪蕩公子,一個被明鏡慣壞了的紈絝少爺,難道她真的判斷有誤?
“汪處長,汪處長?”朱徽茵的輕語將她拉回現實,她看著這個忠心耿耿的手下,“汪處長,這上面喪鐘遞出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他們有什麼計劃?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汪曼春冷笑一聲:“王天風在死之前總算做成了這一件事!你不用問,我心裡有數。密碼本破譯的怎麼樣了?”
朱徽茵立刻回話:“已經進行八成了,今天能夠完全破譯出來。”
汪曼春滿意地嗯了一聲:“務必加緊,你先出去吧。”室內恢復寂靜,她仰身躺回沙發,雖然種種證據都顯示了明臺的清白,但她仍然不甘心。她盤算著,明天要請明臺進76號來詐一詐,同時要見一見孤狼,看看能不能抓到蛛絲馬跡。
深秋時分的上午,明公館內因為明臺熱熱鬧鬧的,他哄著在客廳看報紙的大姐,嚷嚷著:“我都兩天沒去我的麵粉廠了,我得去看看啊!”明鏡放下報紙:“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這廠子你少去一兩天出不了大事!”“大姐,大姐……”明臺坐在明鏡沙發的扶手上,伸長手臂環住姐姐,“這是我第一樁正經買賣,要是搞垮了,大哥非削了我的皮不可,而且他以後再也不會相信我,給我正經生意做了。大姐,我已經好了,你看我都好了!要不我給你來個前空翻?”“好好好!我怕了你了!那你早去早回,不許到處亂逛,聽到沒?”明鏡看著這個飛揚跳脫的弟弟,無奈地囑咐前來送茶的桂姨:“桂姨,你去給他拿件厚實點的衣服,別凍著了!”明臺早已在得到首肯時疾步竄上臺階,“我自己去拿,讓桂姨陪著你吧!”
明臺一身挺拔的風衣,挺括地走出明公館的大門,敏銳地發現幾個特務鬼鬼祟祟地尾隨而來。他按緊頭上的禮帽,不疾不徐地走在前面,轉過彎後,果不其然被幾個特務包圍了。“你……你們幹什麼?光天化日,你們要打劫啊!”明臺一臉驚恐。
幾個特務交換了個眼色,其中一個為首的的上前乾笑一聲:“明少爺,等的兄弟們好苦啊!76號汪處長有命,請你去她那裡喝杯茶!”未等明臺反應,身後的特務一記手刀劈暈了他,拖上一旁的汽車,揚長而去。
明臺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森冷陰暗、滿是血痕的刑室,對面的刑架上吊著一個姑娘,披散的頭髮遮住了臉龐,滿身鞭痕,外套已經被鮮血浸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明臺瞳孔急劇收縮,曼麗!是曼麗!!他倒吸一口冷氣,做出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掩住了幾欲脫口而出的哽咽,急速往後挪動身體,直到撞到了端坐在椅上的汪曼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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