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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快到了,還沒有痩下來,躺倒大哭。
今晚寫好戴花的大綱,明天恢復三千日更麼麼噠
☆、只怕上帝會顯靈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308修句子
“日記和《來自中國北方的情人》裡的泉園夜總會真實存在過,老的西貢人還能記起塗脂抹粉的白種女人乘著那種城郊才有的加長的汽車來了,已經喝得醉醺醺的法國人在等她們。如今,泉園不復存在。”
……第二次離開聖保羅前……
假使她是一名旅人,隨時上路無牽無掛,把自己如同標槍一樣擲向地圖上任何一個座標,擲向任何一個未知的終點,然後指著那裡的路牌說這是自己的歸宿。
“一個真正的旅人,是不會有歸宿這回事的,Jenny。”開口說話的是Jenny的同班同學Archibald,順帶是她的男朋友。
是的,Jenny終於在成人禮前交了自己第一個男朋友,安然度過高中時期的雀斑、牙套、不善交際的窘況。
……第一次離開聖保羅回來……
那個假期從曼徹斯特回到聖保羅Jenny就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餘下的假期裡都在反思以前自己做過的一些讓周圍人苦惱,自己又受了不少皮肉哭的事情。
作為好友的路易斯不是不感到奇怪的,可同時也是對此喜聞樂見。
並不是說什麼諸如“女孩子該有女孩子的樣子”的世俗偏見,而是一個人之所以有力量,是他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又或者,他知道人之所以為人是他懂得思考,知道節制。從前Jenny只是憑著一股子的蠻力,誰欺負了她便要加倍奉還,只要誰對她好,就單一地認定這個人是好人,以致於當對方從身後推了她一下,才知道人心叵測。衝動行事,對人際關係疏於思索。
這些都是很久以後聊天他才知道的事情,可在那個時候其實是圍繞在她身上時常發生的事情。
別人的故事溫馨暖意融融,她的故事算不上慘淡,但都算得上比較……與別不同,他問過Jenny一次她是怎麼忍受的,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她說:“就那麼過唄。”
說完又從他的手上拿走他的零食,路易斯搖搖頭,說:“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最近在看一本書。”
……第二次離開聖保羅回來……
夏天的雨總是沒有章法的,忽然而至,又戛然而止,讓人猝手不及難以招架。它出現的時間總是沒有定數,有時是清晨六七點,有時是下午的兩點半,它出現的時候往往是伴隨著窗稜、瓦面的大聲喧譁。
雨水墜落在地濺起水花,行人撐起的傘在路上,每把傘下都是一個故事。
Jenny在語言班補習,寫作課上的老師讓他們寫一篇文章來描述熱帶雨林氣候的生活或者景象。
百無聊賴的下午,Jenny看著窗外轟轟烈烈的陣雨發呆。
同桌遞過來一張明信片,底下墊著一個本子,上面寫著,“在收發室順便幫你拿過來了。”
Jenny用口型說了謝謝,把明信片翻了個身……
他寫的字並不好看,在Jenny看來是這樣的,卡紙上的筆墨途徑好幾個國家地界才抵達她的手上,筆墨在溼熱的氣候裡洇出淡淡的墨藍色來,明信片的邊角已經皺了,蓋在郵票上的郵戳都已經快褪色。
Jenny耗費了很大的力氣都無法去忍下這雷霆萬鈞的難受,它毫不憐惜地摧毀了這些天來她努力剋制的思念,它輕而易舉地拆穿了她艱澀的偽裝……
這張明信片在經過好幾個國家的郵遞員的手後,它的邊角已經被捲起,黑色的筆墨在長途跋涉的時間裡洇出了青黑色的墨跡,她憋著一口氣去閱讀上面的內容,多麼困難在安靜的教室裡堵住喉嚨裡快要破土而出的哭聲。
她體內被困住的野獸快要如同那無法忍下去的咳嗽一併離開體內,她現在傷感的很,要很努力才不會去難過。她是這樣的想念,這樣的捨不得,好像是所有可以拿來形容此刻感受的句子都是為她而寫的。
就連街邊不相關的音像店播的慢歌都像是在描述他們,描述他們之間這一段可以寫入自傳體小說,卻無法在作者筆下得到圓滿結局的故事。
“Jenny,你還好嗎?”
他就是那樣的人,摧毀起她的防線來,沒有任何手軟。他甚至都不是故意的。
之後是椅子摩擦地面發出突兀的聲音,緊接著是帆布鞋踩在地板漸漸遠去的聲音,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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