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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歸家有何用
“你是我關了燈都觸不到的夢。”
三年前他就預感到Jenny離開之後,他應該是空蕩蕩一下子,然後還會有人填補進來。而這個填補進來的人,是Alexandra。在他剛剛離開曼徹斯特到馬德里的日子裡面,是這個西班牙女畫家一直陪在他身邊,度過異國他鄉的日子。
但這份感情一直不鹹不淡地進行著,如果繼續下去,即便沒有和Jenny重遇,他們這段感情也是註定要走到無可挽回的和平分手局面。
因為這趟旅行,本來就被定義為分手的前奏。
Alexandra在露臺作畫,他在客廳看體育新聞,忽地門鈴作響,一聲比一聲要急促。他從貓眼裡看到Jenny焦灼的神情,可開啟門以後她又裝出一副沒什麼大事的樣子來同他寒暄:“早上好。”
可是上午已經過去很久,日頭都已經當空照,貝克漢姆看著Jenny的眼睛好一會兒,Jenny看著他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這個人真的喜歡她,他的眼神不總是這個樣子,總是給人一種錯覺,誤以為他其實很喜歡你麼?
她忽然就沒有勇氣再踏前一步了。
“不進來嗎?”說話的是一位身材高挑溫文爾雅的大美人,Jenny在這島上見過不少好看的姑娘,可不曾見過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女人,就好像有許多星星的光都落在了她的眼睛裡,即便是不說話都顧盼生輝。
Jenny聽不懂她說的話,便望向貝克漢姆,他說:“進來吧。”
原來是帶了女朋友過來度假的,Jenny的心又落回到肚子裡,一絲不苟地跟Alexandra禮貌地互相認識後,Jenny難得在貝克漢姆面前乖巧了一回,正襟危坐地捧著茶杯坐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對面。
她有一肚子的問題,這會兒卻是在一口一口地抿著茶,找不到開口的契機。
對面的Alexandra在細細地打量Jenny,講真,作為一個情敵來說,她是真真不及格的。但轉念一想,那才是最致命的——對方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內,連帶你想要爭奪的那一個人也是。
而Alexandra更加看清的是自己身側的貝克漢姆到底持著的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態,來面對Jenny,他心裡沒有辦法像冷鋒一樣過境離去的感情。
旁觀者輕,輕鬆的輕。
該慶幸的是自己抽身早,明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這裡,哪怕自己再深愛都要儲起來。總有天她也能等到屬於自己的好天氣,她可是堅信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不是別人手上。
“你們單獨聊,我出去採風。”
貝克漢姆點點頭把她送到了門口,他並不知道Alexandra預計飛晚上八點四十四,她把機票一拖再拖都不過是想留住他一眼便多一眼,在這段感情裡面她徘徊、躊躇、猶豫,最終在這一瞬瀟灑起來,收拾行李離開他。
這段感情很健康,就連分開都這般彬彬有禮,她又不是沒有愛過,真正相愛的人啊,怎麼也不會落得他們這樣的局面。
能看清,便趁早抽身。
客廳裡面只剩下他和她。
Jenny把杯子放下來,“很抱歉突然過來找你。我有事情要問你,關於Frederica的。”在這一刻她由衷地感謝貝克漢姆女友的離場,因為話說完的剎那間她就詞窮了,尷尬的氣氛充斥著整個客廳。
“她是不是對不起你。”她再三斟酌才說出這麼一句語焉不詳的句子,偷瞄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貝克漢姆,她又補充道,“她和我打了一架,就在剛才。前因後果她同我講了,你方便跟我說說你的版本嗎?”
“你今天是一定要知道答案嗎?”他問,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總害怕裡面有什麼,而那又是她難以應對的東西。
Jenny用力地點了點頭,“如果你不願意說,我立馬就走。”說著便站了起來,貝克漢姆越過桌子握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她就疼得齜牙咧嘴的,“我就是說說,我還不走呢。”
貝克漢姆的臉色不太好,語氣生硬:“都傷著哪裡了?”他站起身,探過手來扶著Jenny的後頸,臉朝她靠近,他呼吸時的熱氣薄薄地覆蓋在她的面板上。Jenny不著痕跡地退開些許,說:“就Frederica的那點力氣,能把我怎麼樣?也就被撓了幾條血痕而已。”
說著挺著脖子讓他看清楚自己脖頸上的痕跡,“喏——”
貝克漢姆依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