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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抱著馬桶大吐特吐,Jenny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給他順後背,“總算有點醉酒的樣子了,你知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就連酒醉都讓人挑不出錯處呢!”
“你這姑娘!”他暗歎一句,繼續上一個動作。
Jenny捧來一杯咖啡,“喝一口,別上頭了。”真是形象全無,Jenny看著David坐在洗手間的地板上,“還能起來嗎?”Jenny伸出手,可對方只是把杯子遞給她,她拿過杯子轉身要讓路,下一秒就被人壓在了洗手間的門背,“Hey!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不行就別硬撐。”
回答她的是一連串不著調的笑聲,“我好著呢!”
“那就站直了!”
Jenny把人背了回房。
☆、請你當囈語來聽
“從《情人》到《印度之歌》,包括《抵擋太平洋的堤壩》,女瘋子、女乞丐,大呼小叫的女人,從瓶子裡跳出來的妖豔女人,寧可喜歡帶有惡臭的金魚,也不要天堂裡的水果的女人,這些形象一直充斥著杜拉斯的世界。在《吶喊》這副蒙克畫中,畫面上的男人滿懷激情地投入恐懼與害怕之中。在杜拉斯筆下,女人搖晃著、抽搐著,處在瘋狂的邊緣。”
她打來熱水把毛巾徹底浸在了水下,扭幹水,然後按在他的臉上,做這一切的過程中,她都是沉默的,細心、專心致志地給他擦臉,擦手,彷彿這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一樣。這樣安靜下來的Jenny,讓David很不習慣,但在經歷了剛剛一系列略有些丟人的事情後,他不認為自己開口就能終止這樣的尷尬。
可這樣的沉默,打破的人總是Jenny,她在擦乾淨他的手指後,第一句話就是:“David,你是在感到尷尬和無所適從嗎?”
“……”
David沒有回答,Jenny輕輕地笑了起來,說:“我對醉酒的人可是很有研究——你大可放心好了,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喝不了那麼多,就不要喝——通常是不會被記掛在心的一個忠告。”
“如果這是你說的忠告,我以後都會記著的。”David悶悶的聲音從枕頭處傳出來,他趴睡在床上,Jenny朝天上翻了個白眼,探過半個身子,跪坐在床沿去把David翻邊:“別趴著,小心待會吐出來的東西堵住……”
他沒有給Jenny機會把餘下的話說出來,抬手把Jenny的嘴巴捂住了,“別說了,Jenny,你說得我又想吐了。”
“喂!你——等著我去拿桶,我可不想第一次來你家就要給你洗床單。”Jenny直接把David的手拿開,等她踩著拖鞋噼裡啪啦地把桶拿過來的時候,David又睡了過去,雙手交握在一起,就連夢裡都是甜滋滋笑著的。
Jenny提著桶,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笑了,她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大概就是他睡著的樣子很招人發笑吧,Jenny放下手裡的東西,去幫他把鞋子和外套脫下來,蓋上被子,然後裝模作樣地說上一句“晚安”,離開房間關上門。
Jenny在鏡子前把自己盤起來的頭髮解下來,彷彿這是她身上的一件盔甲,拆掉橡皮筋、然後就是辮子,最後用梳子把蜷曲的頭髮梳直,服服帖帖地垂在腦後。要把短髮盤起來需要許多駁接的假髮,Jenny把它們從自己的頭髮上取下來費了好些時間,頭皮被扯得沒有了知覺。
她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用肥皂把遮蓋了雀斑的化妝品洗乾淨之後,擠滿了臉頰的雀斑,加上牙套,對於一個正直青春期的花季少女來說,簡直是災難級的,但是她樂意,似乎這樣的糟糕,這樣如別不同能帶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褪去所有偽裝,她就是一個正在過著過著別人生活,性情古怪的青春期學生,這樣想,讓她得到許許多多實實在在的快樂。
生活真的有太多值得去細味,以及認真解決的問題,原來一個人是不會有那麼多時間去為舊日的悲傷而拖緩生活的步伐,但願不久之後的某天,有人問起Luke是誰,她可以說一句,“他是誰,容我想想。”
David在黎明前醒來,宿醉讓他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從床上坐起身來,捂著額頭回想昨日的種種。他掀開被子朝門外走去,他記得昨晚Jenny是和自己一起回來的,不知道她現在睡在哪裡。可他找了好幾個地方就沒有看到她的影子,他撓著頭疑心自己記錯,卻在細心辯聽之下聽到了Jenny小聲讀書的聲音。
他穿上鞋子往天台走,此時天空下起雨來,滴滴答答砸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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