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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什麼呢?
☆、016 逝世
溫子君跟陳永仁……接吻了。
也許不算是接吻,只是輕輕的碰觸了一下。
陳永仁的感覺是,溫子君的唇很軟,離著近的時候能聞到她身上清淡的香味。
那天在醫院,溫子君只是簡單的問了一句話,陳永仁沒有回答她,她也沒有要求陳永仁的回答,但陳永仁可以肯定,憑她的聰明或者已經猜出了什麼。
畢竟,倪坤在香港,屬於跺跺腳別人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陳永仁如同縮在殼子裡的烏龜一樣,不敢出來,不敢應聲,生怕那些事會影響他跟溫子君之間的關係。在某些時刻,他是真的膽小如鼠。
可是就在下一刻,溫子君衝到他的面前,拉著他的衣領往下拽,她自己卻身體向前傾。於是,“chu!”——他們就這樣接吻了。
溫子君用這種方式告訴陳永仁,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無論他是不是誰的私生子,他在她的眼中,只是陳永仁,只是那個有時讓人發笑,有時讓人心疼的大男孩。
陳永仁很慶幸——她是阿君。
——
幾個星期之後,陳媽媽去世了。
她臨死前拉著陳永仁的手,請求他不要怨恨他的父親,她不想自己的兒子做一個只能生活在仇恨裡的人,那樣的人生,太可悲,也太可怕。
陳永仁答應了她。
儘管,他並不是那麼的心甘情願。
最終,陳永仁沒有給陳媽媽舉辦葬禮,因為他們在溫家兩母女之外幾乎沒有親戚朋友——除了倪坤。
幾天後,那個叫做永孝的年輕人來到了陳永仁家裡,跟陳永仁說他是倪坤的二兒子。
還說一些話,大概的意思是:倪坤,也就是他口中的爸爸一直都希望能夠照顧陳家兩母子。
說完了這些,倪永孝拿出一張支票給陳永仁,陳永仁清楚地看到,那上面寫了很多個零。
他把支票丟在了倪永孝的臉上。
跟在倪永孝身旁的那個高大魁梧,梳著長髮,一臉兇狠的保鏢狠狠地推了陳永仁一把,習以為常的放出狠話:“你找死是不是?!”
“羅雞!”倪永孝叫了一聲,制止了他。
陳永仁沒有收下那張支票,也不打算接受他們的“好意”,如果不是就站在陳母的牌位前,他其實很想跟這兩人打一架。
可是他不能,所以那兩個人就這樣走了。
收拾遺物陳媽媽的時候,陳永仁在抽屜裡翻到了那張照片,就是他小時候曾經見過的那張照片,照片上那個人,是他一切的源頭。
他以前總是在想,如果倪坤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一切是不是會變得完全不一樣。
陳永仁很想撕掉它,撕得碎碎的,把它撕得面目全非。
可是看著照片上母親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陳永仁下不了手。
最後他在陳媽媽的牌位前燒了它,跟其它遺物一樣,燒的一乾二淨。
看著相片一點一點的變軟,變黑,化成灰燼,陳永仁忍不住模糊了眼眶。
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的生活,他陳永仁的人生。
溫子君過來看陳永仁,她總是希望他能開心一點,多一些快樂的氣氛。她開啟了電視,上面正播放著一段警察招募的宣傳片。
陳永仁的目光,凝住了。
警察,是公認的好人,陳媽媽一直都希望陳永仁做個好人,所以她才沒有讓他認回倪坤。
做個好人吧,陳永仁這樣對自己說。
每個人的未來,都有很多種可能,但是屬於陳永仁的未來,也許只有一種可能。
——
倪家有四個孩子,大哥倪永忠,二家姐,三哥倪永孝,小弟倪永義。
二家姐的名字是倪永慧。
因為這樣特殊的名字,排位,順序,很早之前倪永孝就清楚,他應該不止阿義一個弟弟。
忠孝仁義,沒有仁哪來的義?
只是他從來沒想過,見到他的那個傳說中的弟弟,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那天倪永孝剛從會計師事務所下班,出了門就見到父親倪坤的車停在路邊。
倪坤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倪永孝上車的時候說了一句“陪我去見一個人”。
之後,倪永孝發現,爸爸讓陪他見的,是一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一位病入膏肓的女病人。
倪永孝覺得他可能猜到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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