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這麼早就決定好自己的將來,畢竟,他們才十幾歲,還是未成年。
“Justice,”溫子君用食指指著某一本大部頭上書名,也是印刷體最大的單詞:“這個單詞,有很多個意思,其中兩個最重要的意思,一是法律,一是正義,身為一個律師,最重要的就是維護公義,所以我想做律師。”
這當然是官方說法,她總不可能說自己上輩子是個律師,這輩子還做律師是因為業務熟練,陳永仁非懷疑她發燒了要帶她去醫院不可。
溫子君的答案不知道讓陳永仁想到了什麼,他“哦”了一聲,就算是回應了。
“‘哦’,就完啦?”溫子君對陳永仁的反應不滿意:“你還沒跟我說你以後想做什麼呢。”
陳永仁很簡單的答了一句:“我想做好人。”
“哈?”這算什麼答案?溫子君有些無語,還有些想笑,陳永仁的要求真是低得不能再低,簡直可以說是沒要求:“還有什麼職業是不能做好人的嗎?”
“黑社會,黑社會不可以做好人。”陳永仁說道。
“那你不做黑社會不就行了?”溫子君覺得陳永仁這個答案有點莫名其妙。
這話讓陳永仁看了溫子君一眼,那雙好看的眼睛在午間陽光的映襯下瞳孔顯得越發透明,嘴角歪了歪算是一笑,沉默的點點頭,之後就沒再說什麼。
看到她家鄰居進入“沉默寡言”模式,溫子君就知道他不想繼續說下去了,她也就沒再問下去,就以往的相處而言,陳永仁不想說的事打死他也聽不到半個字,這是經驗之談。
補習過後,陳永仁就回家換了衣服去了大排檔,當他累了許久回到家倒在床上,很奇怪的,這一晚一向一夜無夢的陳永仁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回到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
具體是幾歲他不記得了,大概是五歲,還是六歲,隨便吧。
那時母親的身體還是好好的,每天都在外面忙著賺錢,他一個人在家裡很孤單,樓下住著的小胖成了他童年唯一的玩伴。
在這個街區,樓下到處都是混日子的古惑仔,他們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可以隨意對人打罵,一言不對就能把對方打得鼻青臉腫。
儘管還不是很明白事理,但是男仔崇尚力量似乎是天性。
那個時候的他,和小胖一樣,覺得他們就是世界上最酷,最值得崇拜的人。
直到有一天,母親碰巧提早下班回家,他正在跟小胖玩鬧,嘴裡都是從小混混那裡學來的粗口,手裡拿著筷子當成西瓜刀互砍,當時母親的臉就沉了下來。
小胖覺得氣氛不對,和他約定了第二天再碰面的時間就走了。
然後,母親親自動手打了他。
這是第一次,從出生以來的第一次,母親手裡拿著雞毛撣子,要他跪在地上,流著眼淚,不停地打著他。每打一下,就命令他說一句“我以後絕對不做黑社會,我以後要做好人”。
母親就這樣一直哭著,一直不停的抽打著他,就算在夢裡,陳永仁彷彿也能感受到母親的心疼與心痛。
在他說了無數次“我要做好人”之後,母親終於沒了力氣,等到他認錯以後,紅著眼睛給他上了藥。
畫面一轉,夢裡的他長大了些。
母親不在家,小胖讓他把以前借的遊戲機還給他,但是他忘記放到哪裡去了,於是只好到處胡亂翻找。
床底下沒有,桌子上沒有,抽屜……
陳永仁最後在底層的抽屜裡找到了,但同時,他還找到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發黃的舊照片,上面是母親和一個男人,照片上年輕的母親笑容燦爛地依偎在這個男人的身旁,兩個人手裡拿著樂譜,擺著唱戲的手勢,旁邊還有人在伴奏。
母親是個粵劇迷,她說過陳永仁的父親也是,只不過在他出生前就意外死亡了。
照片上的男人有著高高的鼻樑,整個人很瘦削,看起來年紀比母親大一些。
“阿仁!”小胖在樓底下叫他。
陳永仁把照片放回了抽屜的最底層,然後拿起遊戲機跑了出去。
畫面又一轉,夢境裡的他已經七八歲了。
小胖帶著他到尖沙咀見識“大場面”,他們兩個小孩子跑到角落裡趴在牆邊,像是追星族一樣偷偷的望著馬路上的兩夥人。
那兩夥人都是古惑仔,身上紋著紋身,頭髮什麼顏色都有,叼著煙,手裡拿著長長的西瓜刀,兇狠的望著對面的勢力。
跟著他就見到了一個男人,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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