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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明慧板著臉說:“少囉唆,你們是誰?”
她準備舉槍對峙,夏明若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突然將老黃扔進了車裡,老黃喵嗚號叫,撲在馬明慧的臉上四爪齊撓。豹子乘機一掌拍掉她手裡的槍,槍磕磕碰碰地滑進了坐椅底下。她還沒有放棄,推開老黃伸手去夠,老黃憤而反擊,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大叔和豹子趁機拔開車門閂,將她拉下車。
她是高大的女人,又來得蠻橫,下了車反而更厲害,口中髒話不斷,手腳並用,打得幾個人近不了身。那些個未婚小夥兒又都不好意思和她有身體觸碰,她也看清楚這一點,突然就開始脫衣服,脫得上身只剩一件胸罩。
夏明若都要哭了:“大姐,不帶這樣的!”
她手裡依然拎著裝文物的旅行袋,作勢又要脫褲子:“誰敢過來!誰過來就告誰強姦!”
她從旅行袋裡掏出戰國銅鏡,高高舉著。
“讓開!讓我走!”她命令,“不然我就把它摔了!”
這下大家真退卻了,這幫人雖然立場不一樣,但都算是古物工作者,摔文物等於摔了他們的命。
危急時刻,幸虧夏修白既不要臉也沒那麼在乎文物,攤開白布就朝馬明慧撲去。馬明慧尖叫,夏修白一把裹住她,豹子緊隨其後將她摁倒。
“女人家玩兒什麼槍呢,連保險栓都不知道拉開。”豹子說。
銅鏡噹啷一聲落地,骨碌骨碌地滾走,其餘人都帶著心碎至極的表情去追。夏明若先追到鏡子,捧在心口,大夥兒手忙腳亂地將電筒擰到最亮。
“沒破!”
“這裡磕掉一點兒。”
“沒事兒,那是鏽……你哭什麼呀!”
“我他媽的喜極而泣不行啊!”
機關盒呢?正要找,突然聽到夏修白慘叫,大夥兒定睛一看,只見他耳朵邊上插著一根細針,黑燈瞎火也看不清是什麼樣子。夏修白頓時就覺得整個腦袋都麻了,夏明若大喊:“爸!”
他爸急急說:“快幫我拔下來,別直接拿手拔……”
他說到最後兩個字時,連舌頭也麻了。夏明若衝過去拔下針,把它攤在手上,只見那玩意兒不過二寸來長,通體烏黑。夏修白硬撐著看了一眼,便“咕咚”翻倒在馬路上,動彈不得。
夏明若急壞了,拼命搖晃他,喊:“爸!爸爸!”
馬明慧跳起來扯開白布,上身還是光溜溜的,右手託著再次合上的機關盒:“東西還給我!”
大叔說:“大姐,求您快穿上衣服吧!古董再怎麼好也是死物,何必為它糟踐活人呢?再說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糾纏個什麼?機會有的是,好東西也多的是,有緣分的就留下,沒緣分的就趁早鬆手,來日方長嘛。”
馬明慧不聽,光喊著:“還我!還我!”又突然撲到最近的夏明若身上,和他扭打起來。夏明若哪經得起她這麼猛捶,光顧著喊救命了:“快把她拉開啊!哎喲喂!別撓我啊大姐!快!拉開!”
那幫學生哪見過裸女打架,嚇都嚇傻了,別說拉了。亂糟糟間那機關盒落地,被大叔一把抄走,他想也沒想,便衝著馬明慧開啟了盒蓋。
馬明慧癱軟倒地。大叔摸著盒子嘖嘖感嘆:“好東西,好東西啊!”
他吩咐豹子:“給她把衣服穿好,抬車上去。我算看出來了,這毒藥如今毒不死人,頂多讓人無法動彈。”
夏明若鼻青臉腫地爬起來,接過機關盒,裝作要研究,轉身就把它和銅鏡一起放回旅行袋。趁著大叔和豹子處理馬明慧,他把旅行袋遞給自己跑得最快的同學:“我一去打岔,你就趕快跑,千萬別讓老東西和豹子搶走了。”
同學點點頭,剛邁開腿,四周突然警笛大作,幾束雪亮的探照光“啪”地打向他們,高音喇叭裡傳來喊話:“不許動!你們被包圍了!舉起手來!”
公安?
是誰報的警?
這事兒好像以前有過一回?
眾人蒙了,只有大叔在動。他看一眼夏修白,夏修白意識還清醒,唇語說:後會有期。大叔略一點頭,拉著豹子動如脫兔般跳進了橋下,緊接著聽到撲通撲通兩聲水響。
警察們蜂擁上橋,對著大河乓乓乓連開數槍,奈何水裡連人影也見不著了。
帶頭的警察氣急敗壞,命令:“全部銬起來!”
另外有支小分隊前來說:“報告!公墓裡還有四個人!”
“去銬!”
“是!”
這種情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