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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攸呆了呆,重新回憶一下:“是麼,我真沒看出來。”
殷展估摸那男生得吐血,笑著揉他一把:“傻死你算了。”
唐攸撓撓頭,乾脆拿出習題冊做題,偶爾與他聊幾句,基本不怎麼動地方,顯得特別乖。
南宮燃轉來這裡為的便是追唐攸,他與他們的座位相距不遠,剛剛的話自然聽到了,望著唐攸的背影有些出神,這一暑假外加開學的幾個月,他試過不少辦法與唐攸培養感情,但正如殷展所說,唐攸是一點也不開竅。
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他們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生活和學業又都無需操心,精力一般都會放在愛情和友情上,哪怕沒有喜歡的人,多多少少也會對某個人有好感,但唐攸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墨藍與他坐同桌,也正望著那邊,溫和問:“你說,如果唐唐真的會在我們這些人裡選一個,他會選誰?”
南宮燃幾乎想也不想就給了答案:“夙展。”
墨藍沉默不語,因為從很早以前起,唐攸待他們和待殷展的態度就是不同的,何況有了上次的事,哪怕將來那二人不在一起,他知道殷展在唐攸心目中的地位也永遠無可取代。
南宮燃看著他:“你是覺得他們有可能?夙展不是有愛人麼?”
墨藍低聲說:“他愛人去世了。”
南宮燃微微一僵:“……什麼?”
“不然你覺得他受傷後他愛人為什麼沒出現?”墨藍反問了一句,不等他回答,便告訴他龍二貨對這事太好奇,便找機會在殷展養傷期間問過,這才得知是出了意外,雖然殷展表示不會愛上其他人,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裡,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南宮燃說:“如果夙展有一天對唐唐……”
墨藍說:“那我會退出,並會祝福他們。”
南宮燃沉默,心想依那兩人的感情,別人當真只有退出的份,他下意識抬頭看一眼,卻見殷展正似笑非笑望著他們:“兩個人聊什麼呢,湊得那麼近?”
墨藍和南宮燃說:“……沒什麼。”
“嗯,快月考了,好好學習,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東西。”殷展笑眯眯地教育一頓,轉回了視線。
我們的聲音已經很小了行麼?你難道都聽見了?墨藍和南宮燃望著他,齊齊靜默。
天氣很快冷下來,下了幾場雪,龍晏西興沖沖地要帶著他們去滑雪,拍著胸口保證:“這是我家開的,絕對安全,不會出現上次的事。”
眾人恰好小考完,正需要放鬆,便都同意了,一起坐上車到達滑雪場,穿戴整齊後笨重地邁出大廳。唐攸從沒玩過這個,而原主不是一個喜歡運動的人也沒玩過,因此他沒半點經驗,走得很小心,原本想只在下面玩,結果被殷展勸了幾句,便順著纜道去了稍微平坦的一處山頂,默默站著。
殷展說:“滑啊,愣著幹什麼?”
唐攸往下看了兩眼,猛搖頭:“我害怕。”
殷展說:“有什麼好怕的,這點坡摔不死,去吧。”
唐攸又打量幾眼,試探地往下蹭了蹭,結果一隻腳的滑雪板恰好挪到邊緣,頓時帶著他下去了,且方向還是歪的。他驚恐地睜大眼,完全不會拐彎,直直對著旁邊的山壁就撞了上去,砰地栽進雪堆裡滾成球,掙扎半天都沒爬起來。
殷展目睹他撞山的全過程,笑得不可抑制,滑過去望著他:“笨不笨啊,你看好了再往下滑,摔疼了沒有?”
“沒有。”唐攸試了幾次還是起不來,仰頭看著他,對他伸爪子。
殷展見他的眼底仍帶著點後怕,身上滾了一層雪,加上原本穿的便是白色羽絨服,整個人如同一隻驚魂未定的小獸似的。他的腦中不期然閃過一個畫面,調整好姿勢站穩,笑著把人拉起來:“你這樣有點像……”
唐攸沒聽清他的話:“嗯?什麼?”
“沒事,說著玩。”殷展笑了笑,暗道那真是太久遠的事了,久到他都快忘了。
唐攸哦了聲,沒有深究,想讓他把自己帶下去。殷展忍不住教育幾句,讓他多試兩次,見他還是怕怕的,無奈之下只能帶他去平坦的區域,手把手地開始教他。
龍晏西會提議來滑雪,便是想充當一回教練,也好與唐攸拉近關係,但他在學校憋久了,便先去滑了一圈,誰知回來就見殷展已經教上了,頓時如同潑了盆冷水,失落之後緊接著有點羨慕:“哎,兄弟感情真好,我要是也有這樣一個大哥就好了。”
墨藍和南宮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