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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菱主貴為南晉太后,手裡又握著南晉二十萬大軍,不看僧面看佛面,陛下若想對我動手,會先權衡利弊,他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我們不要自亂陣腳。”
洪叔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心裡不踏實,一會兒我想法子去見江公子吧,讓他設法通知菱主,明日進宮面聖萬一有什麼差池,菱主也好有所應對。”
上官良勳一笑,正要數落上官洪,敲門聲忽然響起,“上官將軍,我是青衣。”
“進來吧。”
青衣推門而入走到近前,衝著上官良勳微一點頭,“將軍。”又衝著上官洪微一點頭,“洪叔。”
“趙公子有禮,將軍若是沒什麼吩咐,我先去忙了。”
“好,你去吧。”
“坐吧,找我有事?”上官良勳看他臉色不好,以為他也是因為聖旨的事在為他擔心。
青衣的右手緊緊攥著錦囊,手心有些冒汗,他覺得突然提出要替他爻卦似乎有些唐突,但那根突然崩斷的琴絃,彷彿一把利刃生生挑斷了他某處的神經,這突如其來的聖旨,讓他覺得十分不祥。此刻,他正猶豫是為他爻扶搖卦,還是無相卦。
正反卦沒什麼大禁忌;扶搖卦,同一個人四十九日之內只能爻一次;而無相卦的禁忌就更多了,時間上也更嚴苛,所謂無相一出百日封。倘若今日為他爻了無相卦,百日之內便要封卦。若是壞了規矩,六枚卦錢會起鏽而失了準頭,更嚴重的可能是他再也爻不出準卦,師傅傳授的六爻之技差不多也就廢了。
“趙公子?”
無相卦要以上官良勳和他自己的鮮血為引,對於從未接觸過六爻的人而言,有些過於唐突了,而且在業城這樣的是非之地,封卦百日可大可小,一瞬間的計較,青衣決定為他爻扶搖卦,
“將軍,我想為你爻一卦。”
“爻卦?為聖旨的事?”上官良勳失笑,“沒有必要,只是一道進宮面聖的旨意罷了,無須這般緊張。”
他這樣說,青衣反而更擔心了,從他的言辭中不難聽出,他根本不信爻卦,心裡雖然有些慌亂,嘴上不得不應承道:“既然如此,將軍一定謹慎著些。”
“好,多謝趙公子關心。”
青衣從聚賢堂裡出來,往回走的時候心裡便有了主意,直接就去找了高久安,“師兄,你能聯絡到江公子他們嗎?”
“做什麼?”
“進宮面聖的事,我覺得有些蹊蹺,但將軍不肯讓我替他爻卦,能否請清和公主出面。”
高久安看著他,細想了片刻,“怎麼蹊蹺?”
青衣搖了搖頭,“說不上來,不過師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隨便亂說的,方才你也看到了,好端端的琴絃無故崩斷,為將軍爻一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謹慎些沒什麼不好的。”
高久安沉思片刻,起身道:“你跟洪叔說一聲,我有事出去一趟。”
“師兄……”
“不該問的別問。”高久安打斷青衣,幾步出了思遠堂。
青衣看著門外有些恍惚,但願,清和公主能及時收到訊息。
“公子喝茶嗎?”紫帛走過來恭敬有禮地問道。
“不了,我回去了。”
整個下午,青衣都靠在蝠榻上神思恍惚,紫鳶十分善解人意的留他獨處,時不時的進來添個炭火,換上熱茶水。亥時,天已黑透。青衣在窗前站了許久,腳都有些發麻了仍是不見高久安回來,紫鳶謹慎的上前問道:“公子,時辰不早了,可要洗漱歇息嗎?”
青衣搖了搖頭,從書房的窗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聚賢堂的走廊,屋裡的燭光亦隱約可見。不是沒什麼可擔心的嗎?那為什麼這麼晚還不歇息。他的心情一路往下沉,似跌進一個無底深淵,上官將軍會不會進了宮便出不來了?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算不得家鄉的業城,裴菱還回來省什麼親?!是了!她根本就不是回來省親的,而是回來復仇的。他早該想到。
“趙公子歇了嗎?將軍請您過去一趟。”門外是洪叔的聲音。
“好,我這就過去。”
青衣趕緊披上厚斗篷,緊走幾步到了聚賢堂,洪叔將他引去後堂,不見紫楓紫雨在旁服侍,將軍有何重要的事情要說嗎?
後堂客室的主位上坐著一個身著大黑斗篷的人,看不清樣貌,右側的客椅上坐著上官良勳、高久安;左側的客椅上,坐著江一柳和嚴拓。看到他們時,青衣的心裡著實一鬆。
主位上的黑衣人一把掀開蓬帽,竟是清和公主,“師兄,時間緊迫,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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