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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了。”
高久安嘆氣,“回來這些時日你怎麼什麼都沒看出來?尚頤公主不會讓你離開業城。”
青衣不作聲,照扶搖卦所示,上官良勳最後因尚頤公主而死,可見公孫互那個人,雖狡詐還是講些信用的。可是裴菱,真的要置上官良勳於死地。一個忠心耿耿的部下,一個多年追隨的武將,她怎能如此對他?!明天,對,就明天,他要去見裴菱。想到此,猛地起身出了廂房,高久安跟著他一直問怎麼了,他充耳不聞,徑直去找了嚴拓。
嚴拓和洪楷剛吃完晚飯,正在收拾桌子,趙青衣幾步上前,“嚴二哥,煩請通報尚頤公主,明天我要見她,一定要見到她。”
二人對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承帝突然病重,菱主忙得焦頭爛額,他們幾個也腳不沾地,趙青衣這是發什麼神經,“有事嗎?皇宮不比他處,公主要出來一趟不是那麼容易的。”
“哼哼。”青衣冷笑了兩聲道:“這點我還是瞭解她的,她想辦的,便一定能辦到,煩請轉告她,倘若明日見不到她,就請她來為我收屍,西晉的星盒我一併帶去地下。”說完,也不等二
人接話,轉身繞過高久安走了。
“高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嚴拓不悅地質問。
高久安嘆了口氣,“他破戒自爻,尚頤公主對上官將軍的安排,十有八九他已經知道了。”
“自爻是什麼?”
“說來話長,六爻此技只能為他人所用,不能自用,這是戒律,至於自爻會如何……我就不知道了,當年未曾聽師傅提過。”
嚴拓和洪楷對視一眼,很快達成默契。以前江一柳說過,菱主最忌諱兩件事,別人覬覦她心裡的人和她手裡的東西,但凡觸及她的底線,她絕不會心慈手軟。如今看來,此言非虛啊。
☆、承帝之死三
帝城寒盡臨寒食,駱谷春深未有春。
才見嶺頭雲似蓋,已驚巖下雪如塵。*
*注:摘自唐元稹《元使東川·南秦雪》
這是趙青衣第一次進宮,因著心事,無心賞景,亦無心細看這座巍峨的皇城。跟著江一柳混進宮後二人徑直去了祥禧宮。翠紅在宮門口候著,看她臉色,應已等候多時,她將二人引至偏殿,裡頭已置了取暖的銅鼎,桌案上也擺好了水果、點心,“二位在此稍待,公主一大早就被傳去景和宮了。”
江一柳想了想,眉頭蹙了起來,“可是聖上……不好了?”
翠紅看了二人一眼,“太醫們已在景和宮輪流坐班多日,內宮的禁軍也比往常多了,這個時候你們真不該進宮來。”
江一柳嘆氣,斜了趙青衣一眼,要不是他,他才不會冒險進宮。
“近幾日,公主幾乎每天卯時去景和宮探望皇上,最早也要戌時才回,今日丑時太醫派人來宣她過去,到現在也沒什麼訊息,不過……江公子放心,公主吩咐過,萬一有何狀況,讓我領著二位躲進這間偏殿的密室,其他的事情,她自會處理。”
“方才我們來的時候,可能已被長孫皇后的人盯上了。”江一柳想到那個形跡可疑的小宮女。
“皇上病倒之後我們與景仁宮便已勢同水火,長孫皇后一心要扶祁王繼位,沒少對太子下黑手,所以,二位只怕要在宮裡住上幾日了。”
江一柳看看趙青衣,他倒是沉得住氣,在觀瀾別莊的時候大呼小叫的發脾氣,這會兒卻安靜的像個悶葫蘆。
“那今日能不能見到公主還說不準?”
“是的。”翠紅回道。
江一柳一下子氣就不順了,這趙青衣太能找麻煩。他這幾日忙得焦頭爛額,照菱主的旨意李丞相已秘密往東晉派兵,算日子差不多該到了,到時南晉的密使會同他聯絡,他和嚴拓要將假扮成商隊的南晉殺手弄進城來,以便接應菱主,想了想,看著趙青衣道:“我尚有要事在身,等天黑了就出宮,趙公子是跟我出宮還是留在這裡繼續等候公主?”
“我留下。”
江一柳與翠紅對視一眼,微一點頭,這樣最好,什麼事情都不耽誤。
傍晚,下起了雨,雖不至瓢潑,卻也是要打了傘才能不溼衣衫。
景和宮內殿亮晃晃的,所有的宮燈都點著,一柱香前,承帝醒了,十分不滿殿內昏暗。熙和端了參湯跪坐在御榻邊,“父王,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喝點參湯暖暖胃吧。”說著勺了一勺子參湯送到承帝嘴邊。
承帝避了避,看著她微微一笑,“青兒,你怎麼跪著,快坐到朕身邊來。”聲音聽著有些虛弱,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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