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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高久安抱拳回道。
“既如此,晚飯就由你們來準備,我且瞧瞧你倆的手藝如何,跟我去廚房吧。”說罷,江一柳轉身往廚房的方向去,一邊走,一邊繼續道:“如今八個人吃飯要六菜一湯,三葷三素,缺什
麼蔬菜去後院摘,雞鴨鵝魚去後院抓。”
趙青衣和高久安對視一眼,皆面帶苦色,做飯這個精細活兒,他倆都不擅長,可再不擅長也得硬著頭皮上,人家已經發話了,他們總要證明自己不是閒人。
圍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本以為會被六君子各種挖苦、各種譏笑,不想六人有說有笑,侃侃而談,彷彿擺在他們面前的是美味佳餚。趙青衣和高久安各夾了一種菜嚐了嚐,差點吐掉,那味道就像撒進去半罐子鹽。這幾個人,真是好涵養啊。
“我們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每一頓晚飯都有可能是最後一頓,有飯吃、有覺睡便當珍惜,你們無需大驚小怪。”高長治看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
氣氛莫名的有些凝重起來,青衣埋頭吃飯,唯恐牽扯出更為沉重的話題。
晚飯後,青衣去找高久安,想求他幫忙為上官良勳爻一卦,快一個月了,總要知道他是否安好。在他廂房外停下了腳步,屋裡傳出刻意壓低的爭吵,是高長治。
“是不是你告的密?”
“無聊。”這是高久安的聲音,嗓音是特有的嘶啞尖利。
“如若不然,公孫互怎會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連南晉派去的人都吃了暗虧。”
“沒事請回,我要休息了。”
……
……
長時間的沉默,青衣以為他們的對話結束了,走了幾步正打算敲門,卻聽高長治冷冷道:“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絕不姑息。”
“哼,說的好像你有多厲害似的,這次就不必姑息,動手吧。”
“高……久……安!”咬牙切齒地低吼,高長治是真怒了,“你幫著公孫互那老狐狸對付我們,趙青衣還是你的師弟,上次在濟末,陰差陽錯差點就毒死了他。”
“有裴家的現任家主在,他怎麼可能有事?不打架就請回,老子累了。”
青衣趕緊躲到另一邊的暗處,腦子裡“嗡嗡”直響,怎麼會這樣?師兄他……是公孫互的人?濟末那次偷襲,也是公孫互派去的?!這麼說來,他們在業城的時候,他也一直和公孫互暗通訊息。難怪他們剛到朝陽,公孫互就知道了……心裡突然一顫,不好!看高長治尚未出來,迅速從另一邊跑著離開,繞回自己房裡。星盒,該不會已經被他……獻給公孫互了吧?!
他從包袱裡翻出一把湘妃竹摺扇,其中一側的大扇骨是空心的,裡頭正藏著星盒裡的那張寶圖。青衣仔細開啟扇骨,寶圖還在。也不知該慶幸還是焦慮,寶圖此刻雖在,卻無法保證它一直都在,高師兄既是公孫互的人,取走摺扇猶如探囊取物。青衣將寶圖收進袖筒,復將摺扇收好放了回去。怎麼辦?他把寶圖藏到哪裡好呢?煩躁的在屋裡踱著步,不停地來來回回。突然想到裴菱,她手裡握有南晉的轉盒,倘若承帝一死,她一定有辦法將東晉的鬥盒收入囊中,再加上他手裡的,四圖她便得了三圖,青衣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祥啊不祥。
眼下的業城朝廷,已大致分成了兩派,一派擁護太子,也就是曾經的遼王姜黎,尚頤公主是毋庸置疑的□□;另一派擁護祈王,背後是長孫皇后乃至整個長孫家族的勢力。
惠妃、麗妃先後薨猝。麗妃死時,長孫皇后聯合多名太醫想要藉機除掉熙和,陳玄霖力挽狂瀾,拿出鐵證證明麗妃感染了霍亂,是自然死亡,不是意外,熙和趁勢反咬了長孫皇后。不光麗妃,惠妃、祥嬪還有深居在清寧殿的太皇太后以及長孫皇后的愛女昭和公主都死的有些古怪。尤其是惠妃,各種跡象甚至直指長孫皇后。
後來,宮裡就有了傳言,說是當年的敬敏皇貴妃裴氏死的太過悽慘冤屈,化成厲鬼前來索命。承帝面上嚴斥,稱此為造謠生事,還命內務府徹查謠言的出處,暗地裡卻是讓皇后請了業城永濟寺的僧人悄悄進宮來做了好幾場法事,以求心安。
嬪妃的接連辭世,尤其是太皇太后和昭和公主的死,對承帝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打擊,如今的精氣神已大不如前了,對於“乖巧伶俐”的尚頤公主極盡寵愛,幾乎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而今的後宮之中,若不是鳳印仍舊在長孫皇后手裡,幾乎人人都要以尚頤公主馬首是瞻了。
今日,下了入冬的第一場雪。
漫天的潔白彷彿要滌盡這塵世的汙垢和瘡痍,尚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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