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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看向立於皇后下首的祁王,眉眼之間盡是不屑。
祁王本就不認同皇后此舉,被太子這麼一激,難免心虛,連忙避開他的視線。
“嘭”的一聲,長孫皇后拍案而起,怒斥道:“姜黎,你給臉不要臉,真以為本宮奈何不了你。”
姜黎冷笑道:“有什麼下三濫的招數儘管使出來,害死我母妃在前,謀奪我皇位在後,我豈能寫什麼請願奏摺給你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來……人!”長孫皇后氣得臉色鐵青,“將他押往大牢好好招呼。”
“喏。”
幾位重臣看著太子姜黎被帶走不無惋惜,卻也只能搖頭嘆氣。
“張相,明日一早酌禮部準備登基大典,另外,讓言官們上摺子彈劾太子無德無能且形貌不佳,難當儲君重任。”
“喏,不過,皇上的喪儀……娘娘打算如何操辦?”張貢問道。
長孫皇后看了他一眼,老狐狸,這個當口擺明了是密不發喪,你還來多此一問,“此事……容本宮與禮部商議之後再行定奪。”
“再沒幾天就是農曆新年,白事拖延到立春之後恐致來年不祥,還請娘娘即刻召見禮部官員商討國喪的細節。”
長孫皇后強壓著怒氣,姜黎的請願奏摺還沒寫,此時發喪,七孝之內諸事延期,登基大典怎麼也要拖到兩個月之後了,她等不了這麼久;再者,太子一旦以儲君的身份扶靈出殯,再想扳倒他,可就不是一封請願奏摺的事了。
“皇上駕崩,娘娘正是傷心的時候,張相怎的如此咄咄逼人。”
張貢連正眼都不看兵部尚書,他和皇后一個姓,自然是一個鼻孔出氣,只要太子扶靈出殯,皇后再想打太子的主意就難了,“臣,張貢,恭請娘娘召見禮部尚書商議國喪。”
“臣,附議。”右相應道。
“臣,附議。”吏部尚書應道。
……
“你……你們……”皇后氣得面如土色,突然人癱坐下去,暈倒了。
“來人哪,來人哪,皇后娘娘暈倒啦。”皇后身邊的侍女大聲喊道。
一會兒,禁軍統領長孫翼威風凜凜地走了進來,“皇上剛剛駕崩,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
張貢剛想上前理論,李進悄悄將他一把拉住,他回頭,李進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張貢的臉色百轉千回,終是忍了。幾位重臣都被迫留在了景和宮,諸位心裡也都清楚,長孫皇后這次是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誓要立嫡子姜賢為帝,至於太子姜黎,只怕凶多吉少了。
皇后回到景仁宮,領頭嬤嬤趕忙跪地稟告,“回稟皇后娘娘,翠紅那個賤*婢已畏罪自盡。”
“咣噹”一聲,長孫皇后抓起茶盞猛地砸到地上,“廢物!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她死了,隻言片語未留,本宮還等著她的口供治那賤*丫頭的罪。”這麼硬的骨頭,居然一死了之。
“娘娘息怒,翠紅死前,已畫押招供,老奴這裡有供詞一份。”
“哦?!呈上來。”
皇后的貼身侍女將供詞呈遞上去,皇后粗略看了看,道:“老嬤嬤,關鍵時候還是你辦事得力,為本宮送來如此重要的物證,來人,賞黃金一百兩。”
“謝娘娘恩典,謝娘娘恩典。”老嬤嬤連連磕頭謝恩。
“下去吧。”
“喏。”
皇后拿著供詞,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才不管這供詞是翠紅生前所畫還是死後所畫,上頭有她的指印才是要緊,如此一來,就算不能挑起南北的事端,她也可以治她個夥同外敵、混亂朝綱的罪名。裴沅青,你女兒很快也要死在本宮手裡了。
寅時前後,長孫皇后正在景仁宮與長孫翼等幾個心腹重臣商議如何擁立新帝登基之事,一禁軍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不好了大統領,有賊兵打進城來了,這會兒已攻陷午門。”
“娘娘,事不宜遲,請立刻傳懿旨將護衛業城的十萬精兵調來。”
“大統領,你糊塗了,調兵的虎符在姜黎手中。”長孫皇后想了想,接著道:“別自亂陣腳,你立刻去找姜黎,事發突然,相信他會以大局為重的;你們幾個即刻返回景和宮,替本宮勸勸那幾個老頑固;本宮另有要事。”
“喏。”幾人應聲行禮,退出了景仁宮。
“墨蘭,傳鳳輦,隨本宮往暗牢走一趟。”
“喏。”
暗牢中黑漆漆的,只入口處的一盞煤油燈有些幽幽的光,熙和一直靠坐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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