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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村長把你高師兄叫去了,你過去看看嗎?”
青衣心裡一動,會是嚴籍師兄嗎?!有些激動,他答應過會來找他,快走幾步到了曾隸跟前,將烙餅子往他手裡一塞,“我看看去。”
李村長家的院子裡,他和一個陌生男子一南一北相向而立正在說話,高久安站在一側面無表情的聽著,青衣穿過院門走了進去,心裡一陣失望,那背影,不是嚴籍。照理,他該下山來找他了。
高久安默默看了趙青衣一眼。本不想讓他知道,終究還是瞞不住。
“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真是造孽啊造孽。”李村長不住地搖頭嘆氣,“今日天色已晚,山野小路不好走,你們就在村頭李狗子家住著,明日再走吧。”
“多謝老李哥。”
“三丫,你把客人領到李狗子家去,讓他騰間空房給人住一晚,就說,我在米糧簿上給他記一筆。”李村長衝著屋裡頭喊道。
“知道了,爹。”一會兒,穿著花布褂子的三丫走了出來,眼神在趙青衣身上轉來轉去,“爹,你怎麼讓人在院子裡頭站著呀,快讓人家進屋。”扭頭看著男子道,“跟我來吧。”
李村長看青衣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長,“進屋坐吧……高師兄也進屋坐。”
青衣看了高久安一眼,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裡有什麼東西一直往下沉。
李村長進了堂屋也不坐,兀自取了旱菸劃了火點上,吧嗒吧嗒抽起來,一屁股坐到了堂屋的門坎上,臉色凝重,眉頭緊皺,看著外頭不說話。
“村長,發生什麼事了?剛才那個人……住在雲寂山附近嗎?”
“嗯,他原是住在山腳的杏花村,只是……往後不能住了,他準備去北邊的柯馬縣城投親。”
“怎麼不能住了,挺大的一個村子我以前去過,老村長人也和氣。”
李村長又吧嗒吧嗒狠抽了幾口煙,扭頭看著青衣,“實話同你說了吧,數月前鴻仁寺發了一場大火,燒的只剩一堆焦炭,雲寂山周圍都被官府封了,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杏花村已經沒人住了。”
如遭當頭棒喝,青衣呆住了,只剩下一堆焦炭?!過了許久才木然道:“那……那寺裡的僧眾呢?”
“唉……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真真作孽啊……”
青衣的舌頭都在打顫,結結巴巴地追問道:“村……村長,你……你在說什麼?”
李村長抹了把臉,“你的師兄弟,還有元仁大師……據說……都被燒死了。”
眼淚奪眶而出,青衣“騰的”站了起來,“不……這……這不可能,高師兄……我們回雲寂山去。”
高久安冷冷道,“沒聽村長說嗎?那裡已被官府封了。”
青衣瞪著他,彷彿要將全身的力氣用盡,“你什麼意思?”可惜梨花帶雨的一張臉,終是不夠有氣勢,即便是這樣惡狠狠的瞪視,還是自帶了幾分我見尤憐。
“你想去送死?”高久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愈是壓抑愈是悲慼,青衣喘著氣,淚也掉的兇了。李村長看著不忍,這孩子的命怎麼就如此不順呢,“大師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你跑去送死,青衣啊,聽我的話,不要去了。”
青衣還是惡狠狠地瞪著高久安,因為他覺得,事情一定不是外界看到的這般簡單。而眼前的高師兄作為師傅的親信,且是不為人知的親信,一定知道很多內情。可他卻淡定的沉默著,這是一種讓人無法容忍的冷漠。
“想死你就去,我對送死沒興趣。”高久安說完也不看青衣,轉身走了。有些事,只有靠他自己想明白,別人是幫不上忙的,再多的規勸也抵不過梗住的一根筋。
這一夜,青衣沒有回去。高久安沒有找他。
第二日,青衣仍是沒有回去。高久安依舊沒有找他。
第三日,青衣還是沒有回去。高久安還是沒有找他。
第四日酉時,青衣才晃晃悠悠的回來,完全沒個人樣,蓬頭垢面臉色白的跟鬼一樣,嘴唇乾裂,雙眼佈滿血絲,身上沾了不少泥漬草屑,左手腕處破了一道口子,不大,但仍在滲血,看樣子挺深。他站在院子裡看著堂屋門口的高久安,眼神已沒有了那日的怨憤。
“扒墳盜墓去了嗎?得了什麼寶貝弄成這副鬼樣子。”本是一個冷笑話,經高久安嘴裡說出來,因著他特有的嗓音和長相,聽起來就覺得有些好笑。
一旁的曾隸大賴賴的笑起來,也不管高久安拋過來的眼神,“青衣,你的手得上藥,萬一叫墳裡頭的屍氣侵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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