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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楷看看高久安,會意的笑道:“二哥說的是,那我們走吧。”二人並肩往外走,從老村長跟前經過的時候,嚴拓刻意放慢了腳步仔細端詳了他一番,這莊稼人不一般啊。
二人走後,老村長就讓鄉親們散了,“大安,這是哪裡惹來的?”
高久安單膝跪地,抱拳道:“今日多謝老村長相助,我和青衣兄弟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免得給您給村裡帶來災禍。”
老村長上前一步伸手將他扶起,“說得哪裡話,快起來,俺可沒有叫你們走的意思。”
高久安站定,扭頭對著趙青衣道:“還愣著幹嗎?快去收拾東西,我們入夜就走。”
“好。”
等趙青衣進了屋,高久安才轉身對著老村長道:“這次一別只怕不會再見了,您一定多保重身體,這處老宅子您看村裡誰家困難就給了誰家吧。”
“那些什麼人,你咋能一去不回啊。”
“您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老村長看了高久安好半天,長長地嘆了口氣,“只要平安就好,自己多保重吧。”
戌時,山野小道上出現了兩個並肩而行的身影,青安村在他們身後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終是看不見了。
“師兄,下午來的那幾個是什麼人,我看你很緊張的樣子。”
“…………”高久安只管往前走。
“東晉裴家……你認得嗎?”
“…………”
“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呀,從青安村出來你就一言不發的。”
“說什麼?”
“我問你的話,你怎麼都不回答。”
“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情,我答了何用。”
“你……”
二人上了大路。路邊的樹林子裡突然一下子躥出很多人來將二人團團圍住,高久安直接就抽出了彎刀擺出應敵的架勢。
遠處似有馬車行來,到了近處有幾人提了燈籠引路,從馬車上緩緩走下來一個人,曳地百褶鳳尾裙,妝容精緻,姿容秀麗,挽的是飛星逐月髻;走在她前頭,虛扶著她右手為她引路的是一個藍衣長衫、身形挺拔、皓如朗月的男子。此刻夜色靡靡,燭影灼灼,她淺笑著向青衣走來,眼裡的神采堪比滿天星辰,雖不至傾國傾城,卻也是沉魚落雁的美嬌娘,正是當日不辭而別的小師妹,裴菱;為她引路的男子,是她的前鋒將軍,上官良勳。
“青衣師兄,好久不見了,可還好嗎?”她走到他面前,雙手合握在身前顯得謙遜有禮。
青衣愣了好半餉才回過神來,“你是……裴菱?”
她一笑,“是我,師兄還認得我。”
青衣也笑了,“怎會認不得呢,師妹真會說笑,不過……你怎麼會在這兒?”
“先前差人去請二位師兄,沒請到,我只好自己來了。”
“下午那幾個是你府上的人嗎?唉,誤會誤會,那真是一場誤會了。”
“誰說不是呢。”說這話的時候,裴菱看著高久安,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表情她都盡收眼底。此刻,在她車駕的前方站著一個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與高久安對望著,東晉六公子之一,高久安的胞兄,高長治。
“我的宅子在雲陽縣城,離這裡不算遠,不如去我府上住幾日吧,你看如何,青衣師兄?”
青衣扭頭看向高久安,“師兄,你看呢?”
高久安沉默了好半天才回道:“住幾日,也未嘗不可。”他一直看著高長治,那晚在丞相府碰到的人,果真是他。
“那動身吧。”
等上官良勳給二人安排妥了馬匹,裴菱才回到車駕上。
夜色中,一行人直奔南晉雲陽縣城而去。
☆、重逢二
裴菱的宅子位於雲陽縣城的南面,五進式的大宅院,外觀氣派、格局精巧、內飾考究。依她目前的身份,五進式的宅院即便用作平日閒居之處也是低份了。她當初留著這處宅子,現在回想起來,許是為了與他重逢的這一天,等他來此小住的這一天。
天色已經矇矇亮,趕了一宿的路,高久安和趙青衣回廂房歇息去了。裴菱沒有絲毫的睡意,索性洗漱之後用了早飯,讓翠紅泡了花茶,把江一柳他們六人叫到了書房。
裴菱有些慵懶的半靠在扶手上,看著六人抱拳作揖,“免了,都坐吧。”
六人在兩邊的椅子上坐定,丫鬟們來布了茶,退出去的時候順手帶上了門。
“老莊老傅,你們剛從豐澤回來,那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