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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們充其量只是普通朋友,他竟這樣捨命相救。他不懂趙青衣,真的不懂。
上官良勳看看曾隸,對了,青衣說過他是北晉極有名的郎中,“嚴兄,你們先帶著趙公子進城打點,我安置好隊伍就去找你們。”
“好,你自己小心。”
嚴拓一行人扛起趙青衣就走,曾隸跟著他們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中。上官良勳叫來騎兵營的參領,詳細吩咐夜間的防禦和巡夜安排,交待妥當之後也潛入了濟末縣城。
濟末縣城東北角的同福客棧因離著城牆近,周圍多是商鋪晚上清靜,嚴拓決定在此落腳,“掌櫃,客棧我包了,將住客全部清走,另外,趕緊酌人將熱水送到房裡。”
掌櫃是個有眼力勁兒的,看一行人的裝扮便知道不是善茬兒,再加上嚴拓出手大方給足了銀子,連連點頭稱是。上官良勳到的時候,客棧不多的幾個住客都被“請”走了,唯有嚴拓他們幾人。曾隸正在清理趙青衣的傷口,見周圍的面板隱隱泛出黃綠之色,不由蹙了眉。
“曾公子,如何?”上官良勳問,一旁的嚴拓也靠了過來。
曾隸搖頭,“棘手,此毒甚為罕見,應是獨門秘方淬鍊。”
“可有性命之虞?”上官良勳接著問道。
“此毒怕是少了幾味藥,否則趙兄弟最多也就撐個一盞茶的功夫,我立刻為他施針延緩毒性發作。”
“能治嗎?”
“既是獨門淬鍊,當需獨門解藥。”曾隸一邊擰了熱毛巾將傷口周圍的汙血擦乾淨,一邊從衣衫內取出一個薄薄的布袋子。
“曾公子能看出是何種□□嗎?”
曾隸搖頭,“我不敢確定,不過……看此毒的色澤和毒性,當世之中只有東晉裴家的家主有此本事,可是……眾所周知,東晉裴家在前朝就被滅了門。”
上官良勳和嚴拓快速對視一眼,迅速達成默契,“我們去外頭候著,不影響曾公子施針,請務必盡力救治。”
曾隸頭也不回道:“那是自然。”
嚴拓和上官良勳走出去帶上房門。樓下傅正理、洪楷來回踱著步,眼前心煩氣躁,死士們隱在暗處沒有現身,高久安仍是沒有回來。
“上官兄,有何看法?”二人一前一後往樓下走,嚴拓小聲問道。
“你即刻飛鴿傳書給菱主,請她示下。”
“這一來一回又要耽誤好些天,趙青衣……他撐得住嗎?”嚴拓皺眉。
上官良勳嘆氣,他不知道,但願青衣吉人天相吧。
“臨行前菱主給了我兩味藥,一味□□,一味解藥,本是用來對付赤羽軍的,眼下……這解藥倒是可以用在趙公子身上。”
“解毒還需對症下藥,你這解藥……不能這麼使吧。”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總不能由著他自生自滅。”
上官良勳想了片刻,點點頭道:“只能這樣了,不過……還是等高久安回來,我們直接拿進去,萬一解了毒,我們的身份就暴露了,曾隸……不是個省油的燈。”
“言之有理。”
過了半個時辰,高久安回來了,看臉色是一無所獲。上官良勳同他說明了利害,他答應向曾隸謊稱是從黑衣人處取得的解藥。曾隸下樓的時候,已是丑時,樓下幾人一臉疲倦,見了他不約而同地問道:“如何?”
曾隸搖了搖頭,“不好說,這毒……太少見了。”
“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萬一有情況也好與高公子有個照應。”上官良勳找了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也好,天快亮了,看看情況再做打算吧。”嚴拓如是道。
“上官將軍,青衣兄弟有任何情況,一定喊我,我方才替他施了針有些乏,回房眯會兒。”
“好。”
卯時前後,上官良勳換了高久安在廂房守著,手支著頭,迷迷登登的要睡過去,一直隱在暗處的死士卻將他叫醒了,“城外有一大隊人馬,請將軍早作準備。”
“你主子呢?”
“他們都去城外了。”
“你稍待,我去去就來。”上官良勳將高久安叫了過來,才放心讓死士離開,又去樓下叫曾隸,“我們即刻動身,勞曾公子先去看看青衣兄弟。”
“好。”曾隸和衣躺著,利落的起身跟著上官良勳來到趙青衣的廂房,他躺在榻上一動不動,臉色不比昨日清潤多少。曾隸上前掀開薄被仔細檢視他的傷口,“沒有惡化也不見起色。”扭頭看著高久安道:“高兄,你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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