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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告知。”曾隸隨身拿起桌上的鎮尺把玩起來,“將軍意下如何?”
“你上午不是說宇文靳會率軍來援嘛,即便曾墨退兵也難保他不會攻城。”上官良勳一邊說,一邊仔細打量曾隸,考量著此事的可信度。
“他不是還沒到嗎?只要主將退兵,援軍何以冒進。”曾隸正色道:“哪國打仗主將做了決斷,援軍拒不執行軍令,宇文靳雖是北晉的名將,文帝的心腹,也不敢如此罔顧軍令。”
上官良勳細想了半天,點了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不過……我要趙青衣隨我同行。”
“那不行。”上官良勳幾乎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曾隸嘴角帶笑,“將軍,你我並無交情,沒個憑證不足為信。”
“我可以派別人隨你同行。”
曾隸看著上官良勳,“此一計,我押上身家性命來成全將軍,赤羽軍返城之後,我大哥的處境如何尚不可知,眼下……我不過要個萬無一失的保證,將軍也不願意給嗎?可派者,亦可棄,除了趙青衣,誰也不行。”
上官良勳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倒是會挑人,趙青衣倘若有個好歹,東廖之戰的輸贏就不重要了。失信於菱主,即便凱旋而歸也難以取得她的原諒,他這是在走嚴拓的老路。那日,真不該擋著嚴拓,曾隸此人,果真是殺了比留著好啊。
二人陷入僵持,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曾隸看上官良勳的臉色,遲疑之下似起殺心,不由怒從中來,要不是得到訊息宇文靳親自率軍來援,他也不會急於離開東廖,曾墨畢竟是他嫡親兄長,無論如何不會要了他的命;若是落到宇文靳手裡,必會被押回宜康交給文帝,那就是生不如死了。要不是被逼上絕路,他豈會向敵國將領獻計,曾隸氣得兩邊太陽穴突突直跳。
上官良勳忽然站起身,“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折了回來,臉色已不似方才那般生硬,“曾公子,就按你說的,趙公子說他信得過你。”
曾隸的情緒稍稍緩和,“那好,我這就回去準備,明日卯時北城門見。”
“好,明日北城門見。”
曙光微露,初夏的空氣中帶著北地特有的泥土氣和花草香,山石上的露水未乾,清新且潮溼。不去看城門外那血跡斑斑的坎坷,東廖初夏的清晨,其實很美。
曾隸到的時候,上官良勳和袁太守都已經到了,看到他的衣著打扮,上官良勳不住搖頭,“曾隸,你真夠狠的,就不怕把你大哥惹急了,他直接領著二十萬大軍衝過來。”
他笑,樣子十分篤定,曾墨的軟肋有誰比他更清楚麼?!“不狠他不會亂,他不亂豈會單槍匹馬來同你和談。”
上官良勳失笑,這個人,真是離經叛道,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今日的一身衣著打扮,就像是歷盡千辛萬苦逃出來的死囚,滿臉滿身的血汙,任何一個當大哥的只怕都很難淡定。
“不過,一會兒讓你的人綁好點兒,別弄傷我的手。”曾隸邊說邊眺望遠處,那裡有他熟悉的親人,有他熟悉的遠方,還有他回不去的故鄉。
巳時,一黑一白兩騎出現在遠處,隨著越來越近的身影,可以辨出黑馬上的是東廖參領,白馬之上身著金絲軟甲的,一定是赫赫有名的赤羽主將,曾墨。城樓下鬧騰得厲害,看樣子邀請這位虎將前往行館小歇不是件容易事,上官良勳命人將曾隸拉了上來,一左一右攙著下了城樓。
曾墨鐵青著臉與守軍糾纏著不肯下馬,看到曾隸的時候,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指著上官良勳有些語無倫次道:“你……是不是你乾的……你是誰……報上名來。”
上官良勳上前一揖,“在下上官良勳,將軍既是來和談的,請下馬借一步說話。”說完向一旁的幾個守軍使了個眼色,幾人一擁而上,愣是把曾墨“請”下馬來。
“好個上官良勳,老子今日可記住你了,山水有相逢,我們走著瞧。”
“帶曾公子下去,我與曾墨將軍有要事相商。”上官良勳淡淡說道。
“是。”
在守軍的護送下,二人回到行館,剛走進堂屋,曾墨便指著上官良勳怒道:“你把曾隸怎麼了?他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有事衝著老子來。”
上官良勳差點笑出來,手無縛雞之力?!說的是曾隸?!這人平時是有多能裝。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軍請坐,有話慢慢說。”
曾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吧,洗耳恭聽。”
“此戰你我雙方各有死傷,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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