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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柳生陪著他走了半個多小時，真夠哥們義氣，他總得有些表示不是？

柳生不知道該如何說是好：法式料理一向昂貴，就這傢伙錢包的那點錢，進去後恐怕只能留下來洗盤子。

事實上，最終……

白夜還是請了柳生一頓“法式”午餐。在十字路口的另一條馬路上，有一家小小的店，他家的“法式鐵板燒”做得相當不錯。

估摸著時間，吃完了午餐後，白夜拉著柳生轉移陣地，守在西餐廳對面的冷飲店。

功夫不負有心人。

快吃完第三桶甜品的白夜，終於看到了自家姐姐和那個男人走出了西餐廳，再看一下時間，將近下午兩點鐘了。

柳生再度收起書，起身離開座位。

“那個……”

“伊東君？”紳士疑惑地看著還坐在位置上的紅髮少年。

白夜摸了摸臉頰：“……好像錢不夠了。”才發現點甜品的時候，把價格看錯行了。

柳生沒有說話，直接走到收銀臺前，掏出錢包替某人結賬。

離開冷飲店，行程並沒有就此結束。

“啊咧，他們還真能逛，”白夜一邊跟隨著姐姐的腳步走入車站，一邊吐槽，“又沒見著買什麼東西，就這麼一直到處亂跑，不覺得無聊嗎？”

逛街的人無聊，那麼，“跟蹤”逛街的人呢？柳生推了一下眼鏡，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口。

伊東紗雪要去的地方不太遠，車子駛過三四站就到了。

是相對繁華的商業圈。

“柳生？文……”相當耳熟的嗓音讓兩人同時轉身，“白夜？你這是在做什麼？”

白夜黑線：怎麼今天走到哪都碰到熟人？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又被人一眼就識穿了偽裝？

“柳君，”紳士溫和地打了個招呼，看向路旁的書店，瞭然道，“你是來買書的嗎？”

柳點了點頭，注意力依然放在某個無語的傢伙身上：“白夜怎麼想起cos文太了？”

陡然回神，白夜連忙迴轉身，望向人流不算少的步行街，發現他要跟蹤的人已經失去了身影，顧不得回答軍師的問題，急忙地追了過去。

柳蓮二微怔，沒有多加思考地跟上了白夜的腳步。

柳生走在軍師一側，用著一點無奈和好笑的語氣，解說了一番白夜的行動目的。

軍師啞然。

“好險，差點跟丟了。”坐在一家商場的休息椅上，白夜一邊留意著那對男女的動向，一邊分心與朋友說著話，語氣疑惑不解，“為什麼紗醬總是隻看不買？”

柳蓮二看了一眼在女鞋區的人，淡淡地說道：“女性逛街的樂趣本來就不在於買東西，她們很大程度上是享受著發現、挑選物品的過程。”

聞言，白夜眼神詭異地打量起軍師。

“怎麼了？”

紅髮少年勾唇道：“Master對女性的心理好像蠻瞭解的嘛！”

“啊，”柳蓮二從容地回答，“我也有姐姐。”

這邊，幾個少年在閒聊著，那頭的兩個人再次要離開了——毫不意外，女孩還是什麼都沒有買。

接下來，又是新的一輪“跟蹤”。

褐發少年和紫發少年同時停著腳，兩人非常默契地拉著想要跟過去的紅髮少年。

兩邊的手腕都被十分有力的手掌握著，白夜覺得莫名其妙，左右各看了一眼：“啊咧，你們幹嘛拉著我不讓我跟過去？”

柳生輕咳了一聲。

柳蓮二倒是很坦然：“那一條街主打女性用品。”

白夜眨了眨眼：“所以呢？”

軍師默然地注視著不明所以的少年。

“男女有別。”紳士含蓄地說明。

——之前的“跟蹤”，帶著玩鬧的性質，倒也不算過分，但如果繼續跟下去……實在是不成體統了。

還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某個傢伙，被兩個少年堅決地拉走了。

“啊喂，為什麼那個男的能跟紗醬一起去，我們就不能過去……”

白夜當然不是沒有“男女有別”的概念的，但是……他不太理解，這個跟不能去那條主打女性用品店的街有什麼關係。

本質上，妖怪出身的少年沒有這種性別上的羞恥感……要知道，在戰國年代，從不缺少裸著…身體的女妖怪到處亂跑。

男的女的，在他眼裡就是構造不一樣而已。

“這樣的跟蹤毫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