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3/4 頁)
沒抓到人,心情本來不好,在此次行動之中,唯一陣亡計程車兵又是己方的人。誠如南平王信中所說,若是此次行動之中有人要出賣他,可謂防不勝防。而偏偏就有那麼三四個人,並不知根知底。
他知自己這條命能換許多錢,不得不小心翼翼。而這區區十個人之中,便牽扯了三方乃至四方勢力,叫他時不時頭痛一下。
若將金鈴留下,她武功和自己相仿,又從小闖蕩江湖,確乎是個助力……
他於是點頭道:“既然是爹的命令,好吧。”
便在這個時候,有個聲音陰惻惻道:“她到底是什麼底細,有什麼目的,總得搜搜身吧?這不是軍營的規矩嗎,蕭校尉?”
他兄妹二人一齊扭過頭來,看著方才說話的元大師。
那叫李見的部下插話道:“你去搜?”
元大師一聲嗤笑,道:“出家人不近女色,鄧二郎,你來搜。”
鄧昭業剛才就已察覺是金鈴,為免有人問到兩人如何相識,便裝作不認識金鈴,並未出言招呼。此時聽到元大師叫他的名字,愣了一下,衝金鈴微微點頭,道:“不幹。”
剩下兩人雖不是蕭荀部署,但見鄧昭業表態,便也跟著搖頭,道:“不幹,我可不是小卒子,搜身這等事情,自降身份。”
蕭荀一掃他身邊兵卒,這些手下人不但武功高強,看眼色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蕭荀眼色過來,幾人馬上單膝跪下,道:“小郡主千金貴體,屬下不敢。”
蕭荀不耐煩地擺手,道:“得得得,我來我來。”
他走到金鈴面前,道:“得罪。”
金鈴張開雙臂,蕭荀深恐她回家告狀,當然沒敢仔細摸,隨便在身側拍了兩下,示意無事,又叫她開啟行囊。
金鈴解開行囊,裡面是女兒家換洗衣物,蕭留夷以身體擋住旁人,粗粗瞟了一眼,便讓她關上。
他轉身道:“得了,跟著我便是。”
元大師又陰惻惻道:“蕭校尉打算往哪追?”
蕭荀笑道:“自然是往洛陽,她日出之前往西北邊去,那麼不論是要西出函谷關,還是北過黃河,都是往洛陽方向,待到我們追到洛陽,也早該過了一晚,元大師那時再看看,不就立了大功嗎?”
元大師哼了一聲,拍拍手,前去一旁牽馬。
眾人紛紛翻身上馬,朝洛陽方向馳騁。
蕭荀有心看看金鈴的本事,調了一下馬頭,靠近金鈴身邊,一鞭子抽在她坐騎的屁股上。
那匹“紫飛燕”吃痛驚起,金鈴立刻夾緊馬腹,伏低身子,紫飛燕不愧良駒,聽了她的指示,往前竄出一大截,蕭荀跟了上來,道:“比一場。”
金鈴一手掀開斗笠,道:“如何比?”
蕭荀指著遠處一片土丘,金鈴亦順著他馬鞭指的方向望過去。那處乃是一片土坡,路切著土坡過去就轉了彎,一根樹幹倒伏下來,橫在凹口上方。
蕭荀道:“你看到那根倒下來的樹幹了嗎?我們誰先跑到那裡,誰就贏了。”
金鈴點頭道:“好。”
蕭荀拉來鄧昭業,央求他喊個開始。
鄧昭業見二人齊頭並進,討了個巧,一匹馬抽一鞭子,兩匹馬吃痛,發瘋似地往前跑去。
突然加速,兩騎士均是一驚。饒是蕭荀弓馬嫻熟,也站立不穩,花了一番功夫才讓坐騎跑平。他打算考驗金鈴,是以自己控馬,也不忘分心去看金鈴如何。
不料金鈴只是晃了一晃,便穩住重心,催馬加速往前跑。蕭荀心裡嘀咕:我屯騎校尉本就是騎兵統領,日日操習,勤練不輟,雖颳風下雨落雪猶不敢斷,控馬之術雖不說勇冠三軍,但也少有人能敵,何以一個江湖人士能跟我比較?
他卻不知控馬之術誠然有許多技巧,亦要十分了解馬的習性,然而要做到人馬合一,說到底不過是將馬兒動作裡的勁力“聽”出來,騎士再跟著調整自己的重心,隨馬而動。如此便可安身馬背之上,又不給馬兒增加負擔。
金鈴生在建業,長在荊襄地區,本也不擅長騎馬,在上庸一戰當中還被銀鎖搶了馬,拐了人。可就因為銀鎖與她同乘一騎,又要制住她,又要控制坐騎,須得將她扣在懷中。由是兩人貼合緊密,銀鎖每一個動作,她都體會得清清楚楚。
旁人都不知何以她的騎術突飛猛進,就連向碎玉問起,她也只是含糊地回答說長途騎馬奔襲,有許多體會。在向碎玉心中,她從小就是個十分聰明的孩子,若說沿途五百餘里路騎馬騎下來,會有許多旁人沒有的心得體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