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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王手中,忽然又拿回來,道:“不成,他們敢燒第一次,就敢燒第二次,卷宗獨此一份,若不能馬上審此案,只要被毀,那有多少個頭都再也想不到辦法啦。”
南平王沉吟半晌,道:“我倒有個主意。”
“蕭公請講。”
南平王道:“你上次來,對我說‘你若能上達天聽,或許我能護送卷宗入城’,是也不是?”
銀鎖點點頭。
南平王續道:“我一早帶卷軸進宮面聖,只要我爹看過,就算燒了也沒用。”
銀鎖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你爹?”
南平王咳了兩聲,整整衣冠,道:“我爹就是當朝皇上。”
銀鎖撲哧一聲笑出來,道:“我倒差點忘了!可若是這些人在宮中動手,你又當如何?”
南平王道:“怎會如此喪心病狂?!”
銀鎖道:“元康年間,楚王司馬瑋便是在宮城複道處死於司馬倫之手,蕭公當以史為鑑,加倍小心。”
南平王打了個寒戰,道:“唔,確乎如此。然則三日之後,我兒輪值戍守皇城,我可讓他全程護衛。據府中侍衛說,荀兒的武功比金鈴還要厲害,你是金鈴的師妹,你覺得如何?”
銀鎖撲哧一聲笑出來,道:“你還是讓他多帶些人吧。除非能調動兵馬,否則對方必定不敢明目張膽,雙拳難敵四手,人多可保你太平。”
南平王點頭應允,道:“那麼三日之後,雞鳴五鼓之時,我在……”
銀鎖搖頭道:“我在你家門口前的巷子裡,若你經過,我必會跟上,儘管放心。”
“那捲宗……”
銀鎖笑道:“我定然親自送到你手上。”
她笑著便忽然後跳消失,南平王眼睜睜見她忽然不見了人影,心中駭然,又想到她從來只在晚上出現,說不定是鬼怪,從頭到腳都涼了下來。只聽王妃輕聲道:“阿郎,怎麼還不睡?方才是誰來找你?”
南平王卻道:“但願金鈴不要記恨我……”
王妃憂心道: “金鈴怎麼會記恨阿郎呢?她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定會明白你已經盡力了。”
南平王道:“可若不是因為輞川居士有難,她也不會來找我。”
王妃懇切道:“定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南平王嘆了口氣,喃喃道:“但願我這半年同諸蕭的關係打得不錯……”
他已感覺無路可走,只得把最後的希望壓在一個來歷不明,甚至不知是人是鬼的小娘子身上。
南平王過了兩個輾轉難眠的夜晚,以致走路都覺得飄忽。第三日他早早便上床睡了,不過想到勝敗就在明日,會不會被女兒討厭也在明日一戰,又莫名興奮起來,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他怕吵著王妃,於是爬起床來,睡到了書房裡。不知睡了多久,感覺只是閉上眼睛又睜開的功夫,窗外隱隱傳來了敲擊聲。
駱成竹的聲音在外響起,一個侍女帶著他站在門外,道:“主公,駱公來了,時間到了。”
南平王一骨碌爬起來,洗漱出門,與駱成竹兩人匆匆吃了些粥,就備馬車出門了。
南平王坐在車上,車伕趕車行進,駱成竹騎馬隨他一道自角門離開家,走在夜色裡。
他從馬車中探出頭,對駱成竹笑道:“成竹,咱倆已好多年沒這麼早起床趕路了。”
駱成竹也笑道:“是啊,那時我和主公出生入死,也是這般早的時候便要出門。已經好多年不曾如此了。”
南平王頗有感觸,若有所思地縮回車廂裡,忽然看見對面有個黑衣人,驚叫一聲。
“主公?!”駱成竹忙掀起簾子,往裡探來。
南平王忙道:“沒事沒事,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
駱成竹這才放下簾子,催促車伕繼續前進。
銀鎖從車頂落下來,解下背上包袱,放在南平王懷中。南平王亦從袖口裡拿出當日銀鎖作為“定金”給他的卷軸,放進包袱裡。
銀鎖坐在他對面,拉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一頭微微帶卷的栗色長髮。
她晃了晃頭,好像要甩掉兜帽留下的凝滯的氣息。南平王忍不住想開口問話,但這個距離,車伕必然聽得見,隨即閉口不言。
銀鎖忽然拔出刀來,南平王又嚇了一跳,剛想連滾帶爬逃出車廂,又發現銀鎖並沒有盯著他看。
她的刀往車底直直插去,發出一聲悶響。
緊接著,兩人聽到一聲悶哼,隨即便有重物落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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