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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金鈴枕邊的那盞,等她站起來。
金鈴站起身來,接過她手中宮燈,提起來,連人帶燈湊到她眼前,仔細看了一看,又伸手摸了一下,站直起來,道:“你哭了?是不喜歡我起的名字?我可以起個你喜歡的。”
銀鎖搖頭,本只是眼眶有點發紅,聽了金鈴的話之後,眼淚吧嗒吧嗒地像倒豆子一樣掉在地上。
金鈴溫聲道:“不願與我一道回山嗎?我師父不兇的。”
銀鎖不答,只是搖頭,大有洪水氾濫之勢,金鈴摸摸她的頭,一手提燈,一手牽銀鎖,走回後院。
她見銀鎖嗚咽不止,失笑道:“淚袋子,是誰欺負你了?”
銀鎖方才抬起頭來,金鈴掏出手絹,細細替她擦淨眼淚,沒料到越擦越多,金鈴左看右看,道:“這麼多眼淚,到底是天上哪條河漏了?”
銀鎖吸了吸鼻子,道:“我才不是不高興,是少主對我太好啦……我心裡高興得緊,可是不知怎麼就哭出來了,停也停不了。”
金鈴道:“既然不是不高興,以後就叫你龍若了,龍若好聽嗎?”
☆、第518章 烏有之西五
阿七低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就是明教的奸細,是不是?比武這事,在烏山裡是個秘密,除開烏山行主、少主和王操琴三人,再無別人知曉,你怎麼會知道?”
宇文沒料到此事如此保密,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知道此事並非是因為明教之中沒對此事下禁令,只因他某日去賬房處拿賬本的時候聽見朱白青嘀咕賬冊有異,堡中有一部分米糧和總數對不上。這等情況本屬多見,各處工坊磨坊頭目在烏山日久,總有些生錢的手段。但侯景之亂結束以後,向碎玉回到烏堡,清理了幾個中飽私囊的頭目,烏山的賬冊理應清楚得很。他料不到有誰如此大膽敢捋向碎玉的虎尾,因此上心暗中調查,果然發現有一批糧草每日黎明時都送往一個偏僻的山坳。他翻山過去探查,竟見幾個人在此演練撲擊之術,其中竟也有向碎玉。
他初時以為只是向碎玉找人來陪他練武的,但其中陳七寸他是識得的,許笑寒的臉也十分熟悉。向碎玉找來這許多江湖豪傑不知又有什麼陰謀,是以他隔三差五前來探查,想弄清他們密謀何事,再向義陽彙報。不料今日前去,那裡已沒了人煙,他這才恍然想起今天是個大日子,他本只准備到九凝峰頂偷看一眼,卻沒料到遠遠就看見陸亢龍被人圍攻。想他自己武功低微,能做之事不過是立刻出去給義陽分舵通風報信。
阿七見他猶豫,只當他已經知道前因後果,勸道:“你可要想清楚,威脅小龍王性命的人,一個是金鈴師姐現在的……的……的意中人!一個便是那問過小龍王下落的明教教主!”
“你怎知是教主?我可沒說。”
“這還要想嗎?明教十多年前遭柔然人洗劫,青壯年幾乎死光,老人家都在光明頂養老,能知道二十年前法王遺孤的,當然只有教主本人了——你這蠻牛還想騙過我?”
“可我不能……可我不能幹看著!你要麼今日殺了我,要麼放了我!”
“哦?我若既不殺你也不放你,單單隻綁著你,你又能怎麼樣?”
宇文一愣,停止了掙扎,垂頭喪氣,道:“我、我、我……我也不能怎麼樣……”
“是了,你乖乖的,我們不回烏堡,你只當沒看到這回事,咱們兩人將這幾年收集到的訊息好好整理整理,還怕找不出大家來?”
見他不答,阿七續道:“總歸是咱們自己的事情重要些,什麼聖教烏山,又不能當飯吃。”
“是啊……又不能當飯吃……”
阿七見他了悟,點頭讚許道:“你想明白了?我瞧你對明教也沒什麼可忠心的……”
他伸手去拉宇文,宇文的手拉著他的手忽地一抖,不知怎地一股力將他按在了地上,宇文以膝為軸,轉身勾住他的膝彎,竟然將他勾倒。
宇文只用肩膀就把他死死按在了地上。阿七雙手擺在身側無法使力,只覺得身上宇文不住扭動,接著有人掰住了他的雙手,剛才捆宇文的那捆繩子就這麼捆回了他身上。
“你雖是‘快手’……可我是‘鬼手’啊,你綁我居然如此不用心,居然這麼看不起我……”宇文一邊說,一邊往後退,退到了大路上,拔腿就跑。阿七一個人趴在地上,憑著半吊子的縮骨功掙脫了繩子,再往前追去,於出烏山的關卡處問到了宇文的下落。
他往義陽去了。阿七跪坐在地上,思來想去,還是沒往前追。來回義陽不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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