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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是白的。”
銀鎖一愣,低頭四處嗅了嗅。這衣服聞著乾乾淨淨,像是剛從太陽底下收回來的,但不論怎麼嗅,都還是有一股金鈴身上特有的幽香。可是不穿她的,難道穿溼漉漉的嗎?
金鈴見她一臉不開心,道:“可是覺得東西拿不回去?我幫你拿。難道你不急著回家嗎?”
銀鎖一言不發,跳上房頂,走在前面,腹誹道:“大師姐迫不及待要我走,非要奴役你一下不可。”
今晚唯一被驚嚇的大概是臨時來頂班的佟樂歡,他剛剛從蛇海之中掙扎出來,又眼睜睜看著不死金身像跟班一樣走在影月右使身後,手中拎著一個碩大的木桶,而影月右使穿著明顯不是她的寬大長袍,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面。
他心中糾結萬分。此情此景到底應不應該寫在記錄裡?聽說影月右使每天都要看記錄,要求“事無鉅細”全部記錄下來。若是不寫,不就顯得並不“事無鉅細”,好像是他偷懶了一樣?若是寫了,要是被影月右使知道給他看去了這麼難以摹狀的一幕,會不會被亂刀砍死?
他猶豫著要下筆,轉念一想,影月右使要他們監視的,其實應是叛教逆徒安薩凡才是,這事和安薩凡殊無關係,他大可當做沒看見。
這麼一想,他就把小本子往懷裡一揣,確定角落裡沒有蛇之後,小心翼翼窩了進去。才下降到一半,他耳畔忽然響起了雲寒走之前說的話。
“影月右使擔心的是安薩凡對烏山少主不利,你招子放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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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鎖一襲白衣,在黑夜中走得快如鬼魅,金鈴提著一個大桶走在她後面絲毫不慢,兩人在屋頂上疾馳,遠看如鬼魅打架。
金鈴在平坦地方奔跑,速度已不輸銀鎖,但念在她心情不佳,金鈴還是決定吊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免得超過了她,她又有藉口鬧彆扭。
銀鎖的目標看來便是那間破院子,兩人越來越接近地方。只是那“破院子”乃是分壇入口之一,三方人馬這時全都收隊,正都要回去。
康祿赫和雲寒阿曼都已得手,恰好也是這個時間趕回來。雲寒一雙鷹眼,無意往北邊一掃,頭一個覺得不對,趕緊攔住阿曼等一干同僚,令大家就地隱蔽。
康祿赫本來都要到地方了,看見金鈴和銀鎖站在分壇樓頂,生生剎住了腳步,翻身下了屋脊,碩大的身軀居然說不見就不見了。
雲寒和阿曼一人冒出半個腦袋來,隔著一條街往這邊張望。雲寒道:“那是少主嗎?那身衣服好生眼熟。”
阿曼湊近來看,道:“好生眼熟,她後面還有人。那身衣服也好生眼熟。”
雲寒得意道:“我果然沒看錯,就是不死金身,少主竟然把她帶來了,不是說好了不許暴露分壇地址嗎?”
阿曼斥道:“許是少主被不死金身纏住。”
“不死金身何以要纏少主?向來都是少主去找她的。”
阿曼哂道:“今天上午她還來找過少主。”
兩人忽然齊齊閉嘴,因為銀鎖往他們隱蔽的地方掃了一眼。
阿曼第一個縮下來,道:“糟了,你說少主會不會聽到……”
雲寒也縮下來,拍著胸道:“不死金身太可怕了,不死金身太可怕了……”
銀鎖跳到那個荒蕪破敗的院子裡,金鈴也跟著跳下來,把手中水桶擱在地上,環顧一圈,問道:“怎麼還是這麼個樣子?比我一路來建業的破廟還要荒蕪傾頹,你到底睡哪?總不能挖了個地洞?”
銀鎖心道大師姐雖然木了點,猜的竟然這麼準,以後再也不小看她了。
金鈴見她不答話,想她大概又生氣了,她想不到怎麼哄,只得道:“等你得空,再來找我。”
銀鎖想起安薩凡,咬住下嘴唇一言不發。兩人默默對峙了一會兒,她忽覺心頭煩亂,於是道:“多謝大師姐……”
忽聽衣袂輕響,她抬頭時,金鈴已經離開了。
雲寒見她走遠,從牆縫裡頭爬出來,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康祿赫已經先一步走過去。銀鎖道:“康旗主,你還好吧?”
康祿赫道:“老康還想問你呢,蛇呢?”
銀鎖道:“趕跑了。那人呢?”
康祿赫道:“打了一會兒就放了他。雲旗主他們回來了,問問便知。”
雲寒急忙跑過去,單膝跪地,道:“稟影月右使,我們途遇此人,但沒有與他衝突。”
銀鎖笑問:“你們看戲看了那麼久,想必是拿到了?”
雲寒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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