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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堅冰在身體墜落之前便構築成功。
“果然沒那麼容易死……”
Giotto惋惜的打量著白蘭的位置,不出超直感所料,對面依然可以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影。
“好熱啊。”還未見其人,白蘭散漫而充滿輕佻的聲線先傳了出來,不僅毫髮無損,他身邊還多了一個突然出現的人。黑色的六吊花制服,金髮青年面無表情的站在白蘭身邊,替他隔出了一個沒有火焰的真空地帶。
仔細看去,分明是金髮青年將周圍的火焰吸收了一部分。
再次陷入對峙狀態,白蘭笑眯眯的看著Giotto冷下來的臉色,玩笑般的對身邊的人呵斥道:“把溫度給我降下去,Ghost。”
——零地點突破。
霜白的冰痕蔓延開來,交織出大片冰與火共存的奇景。
唯有彭格列家族才掌握的絕招出現在金髮青年手中,他把周圍燃燒不息的火焰冰封之後,連看都沒有看身體原主的Giotto一眼,和人偶沒兩樣的聽從著白蘭的命令。
“本來我是要留著他對付D·斯佩多,怎麼樣~,足夠以假亂真吧。”白蘭炫耀一般的提起創造Ghost的用意,發現Giotto不為所動,才以甜膩的語氣說出了目前為止最可怕的話,“你別小看他啊,現在沒反應只是沒匹配好靈魂,要知道每個世界的D·斯佩多都死在他的手上啊。”
“不管知不知道真假,你那個歷史中背叛過你的霧守,怎麼也捨不得對他下死手呢。”
清爽的笑聲下是毋庸置疑的惡意,經歷過太多的世界,白蘭早已不是最初簡單的大學生。手握著無數情報和高階科技,他利用著人性的弱點,將它們化作尖刀捅進敵人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鮮血淋漓方罷休。
友情、背叛,生前死後的執念所在。
白蘭不相信Giotto會不在意,然而他註定了無法在少年冰冷的面容上見到絲毫情緒。人生的別離經歷了太多次,Giotto也許會觸景生情,但本質上的喜怒哀樂都被漫長的時間磨平了不少,痛苦給予他的更多是憤怒。
Giotto額間的死氣之炎不穩定的跳躍了一下,在超直感分辨了真假後,他忽然溫和的笑了。
“既然你這麼有自信能夠對付D·斯佩多,我們不妨打個賭。”
“賭什麼?”
白蘭訝然的睜大了眼睛,隨即發現自己想岔了,Giotto壓根不是澤田綱吉那種性格,對待守護者的心態自然不同。他放開了對冒牌貨的管束,饒有興趣的走到Giotto的面前說道:“哦呀,我知道了,你感到惱羞成怒了吧。”
把友誼放在一個虛假的人身上,而真正的Giotto在生前得到的只有憎恨和背棄。
“就賭D·斯佩多會不會親手殺死他。”沒有理會白蘭的自作聰明,Giotto淡漠的轉過身,洞察一切的視線望向了殘損的樓道口,他開口斷言:“D,你來了吧。”
“……”
一聽這話,白蘭臉上的笑意龜裂。
“Nuhuhuhu~,沒想到在一旁能聽到這麼精彩的對話。”印象中應該被冰封在零地點突破裡的‘六道骸’走了出來。隨著他的顯露,原本的長髮變成了短髮,異色的雙瞳消失,出現在白蘭面前的是剛才被他狠狠鄙視了的D·斯佩多。
“是你假扮了小雷歐?”
白蘭面色複雜的盯著D·斯佩多,這麼一猜測的話,之前對方誹謗自己痴漢澤田綱吉的行為就其心可誅了。
“不是哦,別把我和那個滿腦子烏七八糟的傢伙混為一談。”戴蒙多這個時候非常有風度,紳士仗輕點了一下虛空,周圍火災現場的背景就變成了白蘭最初的首領辦公室。他瞥了一眼看好戲的Giotto,冷笑道:“Giotto,在我和你談談之前,你不介意我先收拾他吧。”
“……”
Giotto背後一涼,笑容也變得勉強起來。
上至拋棄彭格列遠走他鄉的問題,下至西蒙家族的歷史遺留問題,現在又新添上這些年裝死的情況,D·斯佩多沒有暴走都算好脾氣了。說起來歷數這些年彭格列家族的發展史,恐怕也沒有幾個這麼互相坑隊友的同伴吧。
與白蘭能靠絕強的精神意志遮蔽負面影響不同,Ghost的超直感當了回外掛,幾乎所有的幻術都對他失效。
於是,金髮青年面無表情的在D·斯佩多想要殺人的目光下——擋在了白蘭身前。然後白蘭看見Giotto默默後退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