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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宗的和尚們幾年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真相,並且全都認可了凌楚思的解釋,甚至被凌楚思甩黑鍋給石之軒這件事誤導,連追殺石之軒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然而,外面的江湖之中,“花間派護派尊者”的謠言,可是在當年“邪王”石之軒和凌楚思兩人當面否認的情況下傳出來了,在事情已經傳了這麼久的情況下,誰去否認,都等於是在和江湖上一種已經被預設的狀態較勁,費力不討好、收效也甚微不說,而且,面對有些知道自己錯了從不反省反而會就此惱羞成怒的人來說,他只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堅信這種謠言,來證明自己的正確……
獨孤鳳聲音都在微微的發抖,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震驚的,“凌、凌姑娘,你真是的當年那個花間派護派尊者?”
聽到“花間派”三個字,侯希白神色一動,頓時微微側目。
“……那是謠言,謠言不可信。”凌楚思的態度儘量溫和,再加上有悟心小聲稱是點頭力保,獨孤鳳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再想起當年那個花間派護派尊者可是明晃晃的以一個小孩子的身體站出來的,對了,她的手裡還有一根據說是猿骨所製成的長笛……
想到這裡,獨孤鳳心情複雜的看向凌楚思——眼神一個沒忍住,直接就飄到了她手裡現在握著的那根雪鳳冰王笛上了。和當年傳聞中的那根並不相似,但是,同樣都長笛從不離身、並且,用並不常見的長笛做武器,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相當直白的宣告自己身份的方式了……
出了這種事情,眾人心情皆是十分複雜。尤其是今天已經受到了太多刺激的獨孤鳳和侯希白,還有再次面臨身份暴露這麼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大麻煩的凌楚思,大家誰也沒有心情繼續參加這種花會,乾脆就在熱鬧喧囂的人群中退場各自離開。
凌楚思連桌案上那副繪著“多情公子”侯希白的美人圖都沒管,扔下就直接走了。還是侯希白後來又親自折返回來,看到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對著他的畫像議論紛紛,方才嘴角一抽,表情複雜的伸手,在眾人不覺有些訕訕的目光下,直接要回了畫像,想了想,沒有銷燬不說,甚至還捲起來親自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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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的時間過去,東突厥的牙帳之中,在趙德言無聲亦無行跡的操縱之下,突厥可汗都已經換了兩茬了。
時間久了,當年懸賞追回孫思邈的命令,在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的情況下,即使趙德言始終不曾把這個懸賞取消,甚至還因為孫思邈聲名漸起,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裡闖出了一個神醫的名號,而再一次把懸賞的獎勵加重了。
但是,面對神醫這種本身不帶有什麼立場,偏偏,任何勢力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求於人家的特殊身份來說,結交一位自由的神醫,可比把人擄走送給趙德言換懸賞來得划算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開始是凌楚思、孫思邈他們隱藏身份從不表露行跡,到了後來,等到趙德言自己也都知道,現在赫赫有名的神醫孫道長、便是當年的孫思邈之後,趙德言都沒能把人給擄回去……
至於一直跟他保持某種程度上的密切聯絡的季霄白,因為他們兩人的勢力始終都是一南一北,距離上就拉開得很遠,所以一直形不成直接競爭、也沒有明面上的利益衝突,在這種前提下,季霄白和趙德言之間,很多情報其實都是互通有無、彼此知會過的。
等到孫思邈的名氣出來以後,季霄白自然也就知道了同孫思邈在一起的那位被不少江湖人誤以為是孫思邈徒弟或者師妹的凌姑娘,就是自己之前一直在找的凌楚思。
至於這次凌楚思、孫思邈一行來到長安城,並且還住進了獨孤閥府第之中,以及隨後在賞荷花會上發生的事情,也迅速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季霄白的耳中。
南國的夏日,紫色的藤蘿爬滿了長廊,院中花繁似錦。
就在當年凌楚思住過的那個院子裡,季霄白身姿挺拔的坐在紫藤蘿架下的石桌旁,單手支頤、眉心眉蹙,舉手投足間卻如行雲流水般。
幾年的時間過去,他的面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似乎只有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些,隱約能夠看到這個男人漸漸褪去當年的稚氣,變得愈發成熟起來。
季霄白微微垂眸看著剛剛拿到的密信,開始有意無意的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親自往長安走一趟……
同樣,因為這次舉辦賞荷花會的主人家,當年同慈航靜齋的碧秀心有些交情,所以才能請得來石青璇。事關自己唯一的女兒,“邪王”石之軒手下的耳目,其實也同樣在盯著賞荷花會上發生的事情。
再有出身四大門閥的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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