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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白安靜的坐在她旁邊,一開始還在溫聲細語的同她說話,試圖逗她笑,發現凌楚思今天的情緒實在是太過低落,簡直根本已經不是外力所能夠影響的情況下之後,季霄白便也放棄了無用的嘗試,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陪著她。
良久,季霄白見凌楚思始終低垂著頭默默喝酒,卻是什麼也不說,終於有些忍不住的微微擰眉,低聲問道:“阿凌,到底怎麼了?”
凌楚思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張了張嘴唇,旋即又閉上了眼睛。
凌楚思緩了一會兒,總算把剛剛差點哭出來的眼淚忍了回去,又過了許久,方才輕聲開口道:“小白,你知道隋朝開國時候的事情嗎?”
“嗯,知道一些。”季霄白有些訝然,不知道凌楚思怎麼會突然把話題扯到了這個上面,他忍不住的琢磨,凌楚思今天的情緒如此糟糕,會和隋朝開國那會兒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凌楚思又閉了閉眼睛,然後才聲音有些微微發顫的低聲問道,“隋文帝開國之時,可有什麼勢力相助?”
季霄白眨了眨眼睛,“你想聽故事?”
凌楚思沒說話,只是幾不可聞的微微點了點頭。
季霄白看在眼裡,絲毫不以為杵,只是柔聲說好,坐在她旁邊,輕聲低語的同她講述隋朝開國年間的那些故事。
在凌楚思的認知之中,南北朝的亂世之中,九天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共同結束了亂世,隨後,他們之中,北周貴族出身的楊堅則最終坐上了皇位,為了紀念當初九天在隋龍山的成立,楊堅甚至定其國號為“隋”。
然而,在季霄白的故事中,卻是北周覆亡,北周靜帝禪讓帝位於“隨國公”楊堅的故事,因為“隨”字有遊走之意,為國號恐有不祥,便改定國號為“隋”!而在這個故事裡,當然不會有九天在幕後謀劃的影子。
不等季霄白的故事講完,凌楚思的眼眸已經難以抑制的暗沉了下去。
她失落難過的模樣,幾乎讓人為之心碎。
看見凌楚思又是一直低頭喝悶酒的模樣,季霄白竟是難得有些驚慌,“阿凌……”
凌楚思搖了搖頭,又是一杯酒喝了下去。
她的眼睛還有臉頰,都有些微微的泛紅,可是,腦海中的意識,卻始終都格外的情形。
太過痛苦絕望之下,連喝酒買醉,其實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那種宛若折磨的思維,會一直盤桓在心頭,一碰就疼,根本無法忘掉。尤其是凌楚思這種內功深厚的,能夠喝到臉色發生變化,已經是灌了太多的結果了。
季霄白看著她在這裡喝悶酒,幾乎沒有打算停下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的奪去了她手中的酒杯。
凌楚思也沒有再去奪回來,只是在季霄白伸手抓著她的手腕傾過身來的時候,微微低垂著頭臉頰擦碰在了季霄白的肩膀上。
夏季的衣衫極其輕柔單薄。
不過是一瞬,季霄白便猛然間察覺,自己的肩上微微一涼。
……她一直低垂著頭,不是為了躲閃他的視線,而是因為,她在哭……
季霄白的身體猛地僵住,他有些遲疑的側過身來,伸手撫在凌楚思的背後,下意識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阿凌……”他的聲音溫柔,宛若嘆息。
凌楚思沒說話,只是順勢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把臉埋在他的衣服上。
季霄白感覺得到,自己的衣服肩膀上那一塊,迅速被眼淚泅溼了一小片,微微的涼意透過單薄的衣衫瀰漫到肩膀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傷心失控成這樣……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季霄白才陡然驚覺,凌楚思的身體,竟然一直都在微微的發抖。
季霄白心中輕輕一嘆,摟著凌楚思的手也漸漸收緊,卻極其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背脊,試圖讓她稍稍放鬆下來。
夏日暑熱,凌楚思穿著的一身輕羅紗裙,同樣極為輕柔單薄,甚至於,當她低頭倚在季霄白肩上的時候,柔軟而輕薄的衣領被她蹭得有些散,微微露出一小段膚質細膩、形狀優美的蝴蝶骨,和淺色布料下面若隱若現的脊椎部分……
季霄白的本意是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懷中摟著的人,然而,當凌楚思靠在他肩膀上,不發出任何聲響只是無聲無息的哭著時,季霄白的心裡,彷彿也隨之柔軟了下來,他輕輕的拍著她,像是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睡覺,動作輕柔得甚至有些微微的笨拙。
把人摟在懷裡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這具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