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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明明一張十三四歲少年的臉孔，卻帶著一股子痞氣！

向問柳抬頭瞅著宇肆懿，似真似假的道，“你別說，我還真似不認識你了！”

宇肆懿喝著酒不說話，挑了挑眉。

向問柳接著道，“你說你這一年都發生了什麼？怎麼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在祁家堡一戰成名，從此轟動江湖的宇少俠，性格都轉變了？”

宇肆懿苦笑，“你這是挖苦我呢？”

向問柳朝宇肆懿搖了搖手指，“錯！我這是讚美你！”

“……那還真是謝謝向大公子的誇獎！”

向問柳停下所有動作，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對面的宇肆懿，半響才道，“真的值得嗎？”

宇肆懿舉杯的動作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飲著酒，“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如果再選擇一次，我一樣會這麼做。”他一點不懷疑他這個好友什麼都明白，或許就是因為向問柳明白他，所以才會到現在還認他這個朋友！只是明白是一回事，贊成就是另一回事！

向問柳略垂下眼，道，“其實當時你不利用冷宮主，他都已經在替你鋪好了路，如果當時你忍下來，以冷宮主的性格，不管他是為了什麼，還是有別的想法，他必定會幫你走到你想要的高度！”

宇肆懿笑了笑，道，“你這又從哪裡來的想法？”

向問柳瞅了他一眼，“從祁家堡回來之後，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我總覺得有些怪異的地方，後來我才慢慢想明白，冷宮主一開始就有殺死綠翅的辦法，我想他一開始也告訴了你，我不知你是不信任他，還是擔憂自己的性命，後來你從祁明的口中打探到同樣的答案，你才放心的去按照冷宮主的計劃執行，而到最後你都沒把冷宮主知道綠翅的事情說出來，就是不想他在江湖中有什麼麻煩。”

“而最讓我奇怪的地方就是，既然你們一開始就有辦法，為何不在綠翅殺人之前就把它殺死，而是在弄得人心惶惶以後才動手？後來一聯絡你們的目的，我也就完全明白了，你們就是要利用人在恐懼之下的心裡，如果有人在那個時候站出來救了他們，那麼他們必定印象深刻，而且會心存感激，加上你在和綠翅打鬥的過程中拼盡了全力，甚至差點送命，就會讓人對你更是欽佩，也會更加讚譽有加！”

“這樣一來，你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一半，甚至在後來冷宮主出來給了綠翅致命一擊，也沒多少人在意了！還有一半的關鍵就是你最後的那一番細緻的講解，一個聰明又有勇有謀的年輕人，如何不該在江湖中名聲大噪？加之最後你還解了他們的毒，這又是一件得人心的事情！一環接一環，當時在場的人，幾乎都被你們給一點一點的收買了人心！如果你們是一開始就出手輕鬆的殺了綠翅，那麼大家只會以為你們有能力，救人是理所當然的事，雖然對你們同樣會感激，卻不會有那麼大的效果——一戰成名！”

宇肆懿讚賞的看了向問柳一眼，“你還真分析得一點都沒錯！確實那是我跟……計劃好的，可惜也是有一點偏差的，沒有誰真能把一切安排得天衣無縫！”

向問柳看了宇肆懿半響，“其實，”稍頓，才似下定決心一樣，繼續問道，“你曾經是否也想過利用我？”

宇肆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初始之初確實想過，但是越跟你接觸，就越是覺得你其實是一個內心溫柔的人，從寧霜那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其實在聽到李子樓說他是兇手的時候，你也曾有懷疑過不是他，可你最後還是選擇了這個答案，而相信了寧霜，故意忽略掉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你老說寧霜很溫柔，那時的你對寧霜的那份……何嘗不是一種溫柔，可惜，她是在錯的時間遇到了你！”語調一轉，又變得不正經起來，“後來我就想，到時要是真利用了你，你心碎了可怎麼是好，我怎麼捨得失去你這麼個好朋友！”說到最後，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向問柳懶得理他，道，“你知道為什麼明明你看起來那麼沒用，我還要死纏著你跟我做朋友嗎？其實我爹一直很不贊同！”

放下酒杯，這件事宇肆懿也很好奇，“向伯父的心思多少可以猜出一二，我卻真不知你的意思！”

向問柳開啟摺扇，搖了搖，“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似表面看起來那麼單純無害的人，也不是一個甘於就這麼默默無聞的人，你有野心，而且對於成功有種莫名的渴望，而正好我欣賞這樣的人，所以就故意接近你，我實在很好奇你那張無害的表情下，隱藏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宇肆懿狀似不解的摸了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