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哪裡像這位,別說緊張了,甚至還有些當家做主人的風範。
顧鈞心裡顧進雄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當然不需要緊張什麼。
也難怪這人能讓顧家的這麼多兒子喜歡。顧進雄心裡想著,這樣的作風,的確不同於一般人。
“風先生可知這是什麼地方?”顧進雄也坐下,氣度不凡,笑臉吟吟的問道。
顧鈞心裡涼了半截,雖然知道自己這副樣子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一定認得自己,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顧鈞還是忍不住心裡有些難過。
而且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用這種陌生的語氣說話,還真是不好受啊。
“不知道。”顧鈞說的也是實話。
顧鋒沉看著顧鈞的樣子,自己的父親又有發火的趨勢,趕忙解釋道:“是我帶。。。。。”
“閉嘴!”顧進雄狠狠的呵斥道,顧鋒沉也不敢再開口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會,風先生來參加別人的生日宴會連禮物都不帶嗎?”
“。。。。。”
顧鈞雙手交叉,沒有回應他的話,低下頭看著自己交錯的手神情複雜。
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兒子的生日呢?
“你母親還在嗎?”顧鈞沒有回答顧進雄的問題,沉默良久之後問出了一個風馬牛不相關的問題。
“不在。”顧進雄皺眉,對顧鈞的態度很不滿,原先對顧鈞的憤怒此時都濃縮排鋒利的言語中,“風先生就這麼對待長輩的問話嗎?”
長輩?
顧鈞抬起頭凝視著面前的男人,他的面孔陌生而熟悉,歲月在他的臉上雕刻下的痕跡如此清晰而深刻,他的眼神不在是孩童般的清澈,看著他的神情裡是一個上位看著下位的不屑。
到底是怎樣的歲月啊,究竟是怎樣的歲月啊,才能夠讓單純天真的孩童變成歷經滄桑的中年人。
顧鈞凝視著顧進雄,想要說些什麼。
有偉人把自己的身軀冰凍放入沉重的棺材,有病人把自己的身軀病痛渴望在未來醒來,每一個人走進棺材前幻想著的一定是未來的繁華與昌盛,卻不曾想過未來是一個多麼遙遠的詞彙。
也許是10年後,也許是20年後,也許是30年後,也許是100年後,也許是你的子孫的屍骨都化成了泥地裡的養料,你再醒來的時候你是否還知道你是誰?如果一個人活著,他僅僅是單純的為自己這麼一個單一的存在而活著,同無盡的死亡有什麼差別呢?
顧鈞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身邊有一封信,讓原本不想走出去的他帶著對未來的未知步步邁出。
那是一個敵國女人的信,她給顧鈞服用了能夠使身體停止工作的藥,能夠讓他的身體在某一種狀態下不朽。
“寧歌,你醒來的時候應該戰爭已經結束,社會安定而和諧,國家也邁上了正軌,再也不會有毀滅世界的災難,再也不會有慘絕人寰的悲劇發生。
寧歌,你一定要活下去,重新見識一下這個世界,去看看這個世界各處不同的風景。去看看戰爭過後依然堅持著生命的希望的人們,去看看戰爭中仍然屹立不倒的大樹,去看看你的子孫們謹記著你的教訓將你的家族傳承,去看看你的事蹟被所有人傳唱,你被世人捧為英雄,修建一座紀念塔俯視著這蒼茫的土地。
寧歌,這世上沒有不會完結的故事,也沒有真正的光明與黑暗。在尖銳狹小的岩石縫間仍然能有小草從中生長,在危險的懸崖峭壁上仍然佇立著一年常青的樹,在萬丈深淵的低谷下也開滿了芬芳迷人的花朵。
寧歌,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長命百歲,子女孝順,子孫滿堂,四世同堂。”
顧鈞記得那個女人,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已,卻想不到的是最後竟然成了他生命的延續者。作為一個公民,她背叛了自己的祖國,留下了一個敵國的將軍;作為一個女人,她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如同他顧鈞,身為一個軍人他已經盡責,身為一個丈夫、父親卻談不上盡責。
“我知道你為什麼找我上來。”顧鈞自嘲一笑,聲音隱隱透出悲涼之意,“我對你的兒子沒有意思,即使未來會有,也絕對不會和他們在一起,一個也不會,永遠也不會,我發誓。”
顧鈞說得一字一句,錚錚有力,對自己的罪惡他不想否認,唯一能做到的不過是做出一個堅定的承諾。
顧鋒沉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他為了他在自己父親面前據理力爭,甚至不惜離開顧家,為什麼他卻這麼絕情?
其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