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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豈是我能與之相比的?”
慕容博一聽鄧百川的肺腑之言,登時幽幽一嘆,又問:“那種諤在軍中威望如何?”
“西軍戰神,擎天臂柱,不可動搖!”鄧百川正色道。
慕容博心情更壞,當下一推面前的酒杯,扔下一句:“氣悶!”這便負手走了出去。
慕容博身負武功行動迅捷,不過片刻功夫便已立在了兒子的庭院外。阿碧擔憂的話音混著那琥珀色的燭光一同自窗戶裡透了出來。“公子爺,不若再加點碳,你再躺一會罷。”
燕子塢建在太湖深處的某處島嶼上,每到寒冬總是溼冷入骨。慕容復如今大病未愈,這種天氣於他著實難熬。只見他裹著厚厚的貂裘縮在椅內,本就白皙的肌膚被這墨黑的貂裘一襯,是愈發顯得羸弱。聽到阿碧的建言,他微咳了兩聲,喘息著道:“不用,屋子裡太悶。阿碧,去把窗戶開啟。”
“不行!”阿碧斷然道,一向溫柔的面龐上竟猛地露出幾分嚴苛來。“公子爺,你不能再著涼了!”
慕容覆被阿碧一嚇竟是一窒,隔了一會他方小聲道:“不開就不開嘛。”說著,又伸手向她。“阿碧,你過來。”
阿碧忙走上前握住慕容復的手俯在他的膝頭,紅著眼輕聲道:“公子爺,你快好起來罷……”
慕容復輕撫著阿碧的發端,苦笑著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我這病是永遠也好不了啦!”
慕容博聽到這,終是忍耐不住,當即踹門而入,大聲道:“古來成大功業者,哪一個不歷盡千辛萬苦?你才受了少許挫折便這般氣餒,還談什麼興復大燕?”
“見過老爺!”阿碧慌忙跪下施禮。不知為何,她見了這心思沉冷的慕容博便止不住地害怕,此時身體已微微發顫。
慕容覆沒有理會慕容博,只扭頭向阿碧柔聲道:“阿碧,你先下去罷。”
阿碧擔憂地望了慕容復一眼,隔了一會方低低應了聲“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阿碧一走,慕容復連招呼慕容博的精神都欠奉,徑自閉上了雙眸。
慕容復這樣視他於無物,慕容博自然不滿,即刻沉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慕容博內功深厚,只這一句便已顯出異於常人的威壓來。慕容復重病在身,只覺屋內的空氣愈發沉悶,終是忍不住睜開眼緩緩道:“我與爹爹從未相處過,與陌生人無異。爹爹信不過孩兒,孩兒自然也信不過爹爹。這本是人之常情,何必生怨?”
慕容復這般直言不諱,慕容博登即瞠目,半晌方道:“爹爹幾時不信你?”
“哦?”慕容復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又闔上了眼睛。
慕容博的神色一窒,知道這兒子是始終放不下蕭峰之事。原來那日慕容復清醒後便大發雷霆,直言慕容博自揭是蕭遠山父子的大仇人著實其蠢無比,不但為自己結下一個了不得的大仇家,更害他少了一個領兵征戰的將才。慕容博聽來有理,又要去殺蕭遠山父子滅口。慕容復卻又冷笑著道,丐幫十萬幫眾,各個對蕭峰忠心耿耿。蕭峰被殺,慕容氏永無寧日。慕容博聽慕容複分析了利害,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來鬧場實在多餘壞事。只是慕容博為人向來剛愎,對著兒子更不能拉下臉來承認有錯,便是此時仍強自狡辯:“難道這世上只有他蕭峰方能用兵?”
“正因蕭峰非遼非宋,方能一心為我大燕效力。孩兒十年苦功,爹爹輕輕巧巧一番閒話就煙消雲散。如今孩兒黔驢技窮,既然爹爹以為人才易得,就勞煩爹爹再為孩兒尋個將才罷!不必堪比韓信,只需鬥得過種諤便好!”慕容復不冷不熱地道。
“你!”慕容復這樣不給慕容博留顏面,慕容博哪裡受得了,即刻便舉起了手臂。
慕容復卻也毫不畏懼毫不閃避,只瞪大眼逼視著對方。
兩人僵持片刻,慕容博只覺他那兒子的眼神森冷無比,竟漸漸氣虛起來。過了一會,他眉頭忽而一皺,猛然發問:“你與蕭峰相識十年,刻意延攬,難道早知他身世?”
眼見慕容博終於問到重點,慕容復忍不住輕嘆了一聲,閉了閉眼睛。
慕容博卻是驚詫不已,猛然起身失聲問道:“你怎會知道?難道三十年前……”三十年前雁門關一事,慕容博一向瞞地極緊,便是枕邊人與四大家臣也不知他是詐死。
慕容復冷笑道:“三十年前,中原豪傑共赴雁門關抗擊契丹武士一事聲勢浩大、萬人矚目,孩兒能知道有什麼好意外的?爹爹是習武之人體魄強健遠勝常人,可卻在此事之後不久便突發疾病而亡,這當中必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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