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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不化。

“年有魚別和他廢話了，這老和尚就跟糞坑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他不今日不死，他日定然不會放過小九，你是要放過他讓小九陷於危險之中，還是殺了他保護小九呢？”寧芊雪也不逼年有魚去殺老和尚，只讓她自己權衡一下。

“你真的不能放過以尋？”年有魚不死心的再問老和尚一遍。

“不能。”老和尚語氣的堅定的回答道。

“那你別怪我，我也只是想保護以尋而已。”年有魚一想到寧以尋有危險的可能，她還是決定殺了老和尚比較安心一些，雖然第一次殺人，她心裡害怕極了。

“不想殺，那就別殺，別扯上我，我不要為你背這殺孼。”寧以尋聞言微微皺眉說到，她見年有魚的手都抖了，她才不想年有魚為自己而殺人，搞得自己又要欠她似的。

“那怎麼辦？”年有魚問道，就算不殺，就這麼放走，好像也不好。

“年有魚，你把那佛珠摘下來，戴在自己手上。”寧芊雪靈機一動，突然想到另一個法子。沒了佛珠庇護，自己就能殺他，而且就算不殺，沒有了佛珠庇護，老和尚和其他利害的妖交手，未必能佔多少便宜。

年有魚聽寧芊雪的過去把那佛珠摘了下來，剛摘下之後，那一串佛珠突然滑落到地上，出現了一陣白光，那光明亮而祥和。

年有魚看向憑空出現的人，她從未見過如此不染凡塵的人，可是她的心裡卻有種強烈不安之感。

寧以尋那一瞬間突然明白她過去一千年為何執念修仙，這便是她想要達到的境界。

是她，寧芊雪感覺自己那如死水一般沉積的心開始慢慢湧動了。原來，幾千年來，她尋找的只是重逢而已。

第30章

“清凡上仙……”老和尚虔誠的跪在地上，恭敬的喊道。

“佛珠脫落之時，便是物歸原主之日。”白衣女子伸出手掌，一顆顆佛珠放佛有了生命一般，回到了白衣女子手中，女子動作輕柔的輕撫佛珠，好似要把佛珠的凡塵拂去一般。

老和尚幼年時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清凡上仙，因為他是純陽鼎爐之身，又加之他與佛有緣，清凡上仙便把這一串佛珠贈予給他，避免他因純陽的鼎爐之身被妖魔所纏。

“這佛珠沾了些戾氣，你是修佛之人何來戾氣？”清凡上仙問老和尚，這本是有慧根之人，卻在修佛的路走偏了。

“他殺妖無數，自然沾染無數殺孼。”寧芊雪的視線從清凡上仙出現，便一直沒有離開過。寧芊雪以為她定然忘了自己，為此，寧芊雪心裡十分失落。

清凡上仙看向寧芊雪，寧芊雪那絕美的容貌再清凡上仙看來不過是幻影，她只是透過寧芊雪的人身，看到寧芊雪那九尾白狐之身，似曾相識。

“妖孽在人間為非作歹，釋行殺妖只是為世人除害。”老和尚為自己辯解道。

“豈可以殺止惡，作為修行之人，遇惡，應該渡化，豈能隨意造殺孼？你殺孼已重，切不可再造殺孼。”清凡上仙聲音就和那潺潺流水一般，透著一股輕柔之感，卻充滿了滲透力。這個清凡上仙並不像尋常世人所形容的那般美若天仙，只是尋常的容貌，但是她給人的感覺早就超脫於容貌之外。

“釋行謹遵上仙教誨。”老和尚雙手合掌，然後恭敬的跪拜在地。

年有魚看著這個清凡上仙幾句話就把這冥頑不化的老和尚給點化了，神仙就是神仙，神仙說的話比什麼都管用。

“甚好。”清凡上仙在點化完釋行，便看向年有魚她們，她是想起了寧芊雪，沒想到那隻白狐已經修煉成妖，妖氣還頗重，旁邊的另只白狐的妖氣就沒她這麼重，應該是有修行的底，只是不知為何半途而廢了。

“芊雪好久未見了。”清凡上仙叫出寧芊雪的名字的時候，寧芊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記得？”寧芊雪的問出聲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年有魚和寧以尋都十分詫異的看向寧芊雪，此刻的寧芊雪顯然和平時判若兩人，那種忐忑，那種期待，那種卑微，簡直堪比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問題是作為風流成性，在任何情人面前都能風情萬種且優雅的寧芊雪表現出來，這種落差讓年有魚下巴都快掉下來，寧以尋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也是十分意外。不會是岳母大大人的老情人吧，但是看著清凡上仙不染凡塵，清心寡慾的樣子，年有魚感覺會不會是岳母單相思，那就慘了，有什麼喜歡上沒有七情六慾的神仙更慘。

“自是記得。”清凡上仙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