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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陣(上)
木槿也看出了其中端倪:“宮主,現在如何?”
“你等在外候著,本宮先進去看看,也不知又是哪個不要命的闖。”蒼雪白衣如風,看似不經意,其實萬般謹慎的進了陣。
帷幕內。
“好重的怨氣。”蒼雪蹙著眉,一步步走的小心。不知是不是先前那人的緣故,陣法並沒有再次啟動,遍地的白骨反倒看得真切。
離中央石臺大約三丈遠處,躺著一個人。一身黑衣,地上的血跡有些已經凝固,看樣子已經傷了一陣兒了。鬢間兩縷長髮也沾染了那人身上的鮮紅,黏在一起。
遠遠瞧著,蒼雪就覺得有些不妙,總有些不好的想法,走的近了看清那人的容貌,才知道事情大大的不妙。
瞳孔驟然縮緊!
蒼雪恨不得將地上的人拽起來狠狠地打一頓!
明明雙腿穴位被制行動不便的人,現在卻在唐門七煞陣,在自己眼前!
該死的,誰將她放出來的!
可現在這種情況,即使有氣也要先救人。蒼雪壓制住內心的怒氣,白綢出袖,裹住地上昏迷的人,雙足輕點,出陣。
“狐凌?!”土河最先覺出不對勁,上前一瞧,便看見身上白衣被染成殷紅一片的蒼雪和早已人事不知的狐凌。
“回去再做打算。”
“是。”
離澈在屋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心裡的不安在蒼雪回來時到達了頂峰。看著煙姒為狐凌把脈,離澈緊張的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中了‘西風殘照’,其餘的都是些皮外傷。總的來說,傷的並不重。”煙姒拿過一旁的紙筆,“雙手手腕脫臼,左手小指骨折,不過並不厲害,接上後再開劑藥給她敷上便可。只是這傷要養,十天半個月之內是不能做什麼的了。”煙姒這邊說著,手下片刻不停:小駁骨、大駁骨、鷹不撲哥二兩四錢,澤蘭一兩二錢。將藥方交給離澈:“藥在西邊第三個屋子,進去後左手邊的櫃子就是。藥要搗爛,用酒炒熱後才能敷在傷處,記清楚了?”
離澈點點頭,拿著藥方離開了。
蒼雪替狐凌將血衣換下,不經意間手指觸上一片冰涼。
狐凌衣服下襬蓋住的地方,有一塊金色的令牌,露出的字只有一半,但可以猜出,是個“隱”字。
狐凌,你竟這般粗心大意。還是說,你竟這般不看重這種東西?
煙姒注意到了蒼雪略有凝滯的動作,出聲詢問:”宮主,有何不妥?”
“沒事,只不過知道了一件事,一件早就知道的事。”不動聲色的將令牌重新掛在狐凌身上,蒼雪如是說。
“宮主又尋煙姒開心了,早就知道的事怎麼能說是今日知道的呢?”與蒼雪說笑間,煙姒已經將狐凌身上因受傷而略有阻塞的任督二脈徹底打通,讓解藥順著經脈流遍全身。
等到一切都忙完,蒼雪才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狐凌本應在傲絕宮,為何會跑到唐門來?究竟是誰敢逆自己的意思解開狐凌雙腿的穴道?
究竟,是誰?
宮中敢忤逆自己的人,寥寥無幾。
莫非是……
蒼雪搖了搖頭:不會是他,這樣做太明顯,對他有害無利。
那就只有涵凝了。
也只有她敢。
這妮子,膽子越發大了。
回宮就讓她好好解釋解釋。
“土河。”
“宮主有何事?”
“唐門最近的守衛竟然弱到連有人闖陣都毫無所知的地步了?!”蒼雪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狐凌,意有所指的問道。
土河拱手:“宮主有所不知,唐門三大高手:唐穩、唐亂兄弟,以及唐畫,均因觸犯門規被逐出唐門。”
“他們三個被逐出唐門?!唐宗璧老糊塗了吧,別的不說,單單‘點睛之筆’唐畫,定下的乾坤不知凡幾,竟然就因為犯了門規被趕了出去?!”蒼雪不可思議的連連搖頭,“本宮可不信是因為這個,倒有可能是直到現在這三人依然對於唐宗璧這個姥姥的位置心懷不滿,所以才招此禍事。”
“這……可這三人明明是唐宗璧的人……”
蒼雪擺擺手:“算了,這件事不重要。準備一下,明日本宮要再去一次七煞陣。”
“是。”
狐凌清醒已經是第二日午時了。
頭有些疼,狐凌用手支起身子,奈何手腕剛剛接上,根本使不上力,重重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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