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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秋小風肩膀上的灰,笑,“秋大哥,我自然是喜歡你了,只是奚梅一人在南館那兇險萬分的地方,又身患重病,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難道秋大哥忍心讓他死?”
秋小風精神抖擻的將劍收起來,斬釘截鐵地道,“自然不能,我們快走吧。”
過了一會兒,秋小風又退回來,默默的望著美人,“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東籬看著秋小風雖然一身邋邋遢遢的束袖長袍,卻也掩不住那眉宇間的可愛,特別是當他軟軟糯糯地問到“成親”這個問題的時候,竟然有幾分可憐的模樣,於是東籬就低頭在他的唇角上親了一口,蹙著眉頭,“秋大哥,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秋小風頓時心花怒放,傻笑起來,抓住美人的手,然後十指相扣,道,“說得也是。”
好在是到了傍晚,又是在南館門口,眾人也只是驚歎一聲“好白菜都讓豬拱了”,也沒在意這兩隻有辱斯文的行徑,東籬進門之時,就被那個濃妝豔抹的老闆給盯住了,後來知道這人有名兒叫賈柒銳,名字有些拗口。
“這位公子你還真是重情重義啊,只是這幾日奚梅的病症越發嚴重了,”他壓低聲音說,“有大夫來看過,他這病啊怕是要過到人身上,因而還是請公子不要時常來見的好。”
秋小風聽到此處,縮了縮脖子,道,“那總得治吧?”
“流央城裡的大夫都是庸醫,不足為信。”東籬說完,轉身就上了樓,賈柒銳慢慢搖著扇子,望向樓上,忽而彎起唇來笑了笑,眼角處鋪著的粉又掉了下來,他咳了兩聲,厭煩的用手揮了揮。
兩人一到了樓上,見著一個人剛好在走廊上走過,那人照著穿著打扮來看,也是富麗堂皇,立刻便被四周的小倌圍攏過去,他一邊摟著一個,怡然自得,調笑打罵。
東籬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心中有數,便推門進了奚梅的屋子,那屋子裡的胭脂味兒十分濃郁,那桌子上還有一杯茶被人飲過,顯然是有人來過。
“方才那人是誰?”
奚梅唇色更加蒼白,看樣子病情又加重了,只是手中的棋譜卻不離手,倘若不是愛棋如命,便是別有用心。他拿過枕頭邊高腳雕花小圓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斷斷續續地咳了起來,“方才是秦老闆的公子秦奇書來探望過。”
秋小風上前走了一步,卻牽動了一些不該痛的地方的痛,於是他咬牙啟齒的說,“你身體都這麼不好了,他為何還來找你?”
奚梅見秋小風一臉憤憤不平地難受表情,過了一會兒,見著了他手舞足蹈的比劃,誇張的動作裡堪堪露出的衣裳深處的痕跡,低下頭,沉默道,“秋少俠多慮了,不過是尋常閒聊而已。”
“閒聊?”秋小風喃喃道,“難道他是個好人?”
“我學過些醫,不如讓我給你診脈?”東籬靠在牆上,故作關心地道。
“小籬,你什麼時候還會醫術?早先你怎麼不說?”
東籬轉頭溫柔似水地望著他,解釋道,“今日早上,我才看了兩本醫書,對醫理略知一二。”
“多謝公子好意,只是前日裡大夫來診斷過,怕是會傳染了公子,還是不要接觸為好。”
“你——”
秋小風目瞪口呆地走過去,看到東籬抓過奚梅的手腕子,裝模似樣地開始把脈,“此為虛脈,按之無力空洞,精神氣血損傷,病因虛法汗多中,氣血兩虛,浮脈兼現。”
他那哪裡是把脈,手指扣著人家的命門,秋小風心疼地看見奚梅手腕子都被他捏青了,“你、你快放手,你這半吊子的庸醫別害人了!”
於是奚梅咳得更加厲害了,秋小風見不得美人難受,連忙把水遞到了奚梅手中,奚梅接過,“多謝。”
只有走進了,秋小風才聞得見那若有似無的白梅香氣,十分舒適,於是整個人都貼了過去,就差伸手逮著人手揩油了,笑意盈盈地道,“別客氣,別客氣,應該的。”
東籬將秋小風抓過來,伸手在秋小風的腰上掐了一把,笑道,“不知我這脈準不準?”
“這位公子似乎頗有學醫的天分,不過,”奚梅頓了頓,道,“這與大夫把的脈象大為不同,那位大夫說此乃實脈,乃陽火鬱成邪氣亢盛而正氣充足所致。”
“那還真是不巧。”
秋小風磨牙,“你當是猜謎呢!”
“既然大夫說沒幾日光景,為何你卻棋譜不離手?”
“再過幾日,流央城裡便有棋界盛會,若是有幸能與高人過招,卻也雖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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