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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醫生已經很熟了,但是對方仍然是女性,這讓他有些尷尬。
見他面露難色,女醫生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是……和‘性’有關?”
羅鎧悚然一驚,他看著對方,有種被看透心事的無助。
德哈爾醫生安撫他:“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講,讓我來幫你。我是你的心理醫生,記得嗎?”
羅鎧靜了靜,對方說得對,他現在需要醫生的幫助。
“事實上,我的這次任務又和他有關,而且我再一次……失敗了。我現在不得不接受停職審查。”
“停職……”德哈爾醫生有些驚訝,繼而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特別的。”羅鎧聳聳肩。
他原本也以為自己或許會失望、憤懣或者委屈,但是當這件事真的發生了之後,他發現自己很平靜,也許,一切負面情緒已經在當初知道女王把他交易給青幫的時候就全部消化完了。
德哈爾醫生沒有看出他在隱藏自己的不滿,於是不再糾結於此。
“面對Y先生的時候,你會有挫敗感嗎?”
“一直有。”羅鎧這次非常的誠實:“我現在欠他一隻眼睛。”
“是你差點殺了他的那次……”醫生不確定地說道。
“是的。”每每想起易自恕的眼睛,他都會有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你說的沒錯,他是特別的,我對他心存愧疚。”
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易自恕觸碰他的底線。
德哈爾醫生扶了扶眼鏡,對羅鎧的配合感到滿意:“很好。那讓我們說回你的夢,夢裡你們做愛了嗎?”
羅鎧頭痛地看著對方:“你一定要這麼直白嗎?”
女醫生笑了笑:“我知道這樣的程度你還接受得了。”
羅鎧有些自暴自棄,他將夢境的全部複述給了自己的心理醫生聽,沒有絲毫的隱瞞。他從沒覺得自己這樣的透明過,但他的確需要有人告訴他自己是怎麼了。
女醫生安靜地聽他說著,心情複雜。
羅鎧的情感認知障礙有所改善讓她高興,但物件還真是要命。
“你完全知道自己怎麼了是嗎?”德哈爾醫生嘆了口氣:“我們認識好多年了,你一直是個聰明的病人。我不會如你所願告訴你正確的做法是什麼,你不需要別人來引導你,你只需要跟著你的心走。”
羅鎧苦笑:“我在這方面一直很弱,不然也不會看了這麼多年的心理醫生還是這幅樣子了。”
愛是什麼?他從不懷疑他的母親愛他,也非常確信他的父母在婚姻之初是相愛的,可是愛會變質,會彼此傷害,會由愛生惡。它太過複雜,太過多變,吞噬理智剿滅冷靜,讓他望而卻步。
不深入、不探究、保持距離,就無法彼此傷害。這是他從小的處事方法,就算與白靜白鶴之間,他也始終維持著一定的分寸。
現在想來,他的歷任約會物件恐怕也是因為他的太有分寸而忍無可忍提出分手的——因為感覺不到“愛”。
從沒想過要向誰卸下心防,卻在夢裡對著一名同性開啟了身心,這或許也來自於現實中易自恕的步步緊逼。
他無法否認自己受到了引誘,他對老鼠……動心了。
羅鎧閉了閉眼,無比地認命:“上帝,他簡直是我的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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