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如果說最開始是因為阿琛的推薦才來的,那現在他就是真得很喜歡這個氛圍。
還有進去,明誠就聽到有些激烈的討論聲。
推開門,二十來人環坐一圈,幾個人爭論得面紅耳赤,甚至已經站著嚷了起來。
"蔣某人這是在向日本人妥協!大敵當前,憑什麼把槍口對準自己人!"
"攘外必先安內。這是古訓。自己還團結不起來,怎麼打日本!"
"共產黨都說了,放下過去,共同抗日。蔣某人不答應啊。"
"萬一共產黨背後捅刀子呢。"
明誠的進來讓他們的爭執一頓,很快又繼續吵了起來。
"喏"旁邊的人遞來一張紙,上面寫得正是共產黨的宣言。
"南京政府拒絕了。"那人補充,語氣很是沉重。
明誠攥著報紙的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發白,對旁邊的爭論聲充耳不聞。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
他的心中滿腔憤懣。
大敵當前,卻還要自相殘殺。
他環顧四周,那幾人的爭論已經告一段落,但支援的幾人已經被眾人隱隱孤立起來。
不少人正竊竊私語,看向那幾人的神色帶著不滿。
讀書會中,有傾向國民黨的,有傾向共產國際的,但毫無疑問,這裡所有人都是愛國的。
而南京政府的做法無疑是讓大家失望的。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這裡不過是讓大家各抒己見,可別針鋒相對。大家出發點都是好的。大家火氣別這麼大。"
一個資歷頗老的人出來打圓場,做了個向下壓的手勢。
明誠認得他,是巴黎大學的一個助教。,似乎姓李。
"成了,今天,就先散了吧。"
"走吧"
"不走,還能幹嘛。扛槍上戰場?"有人自嘲。
明誠佇立在原地,手裡仍然捏著那張紙。
"誒,你怎麼還沒走?"收拾殘局的那人看到明誠還在。
"真得就任由日本人在我們國家作威作福碼?"明誠的口氣很衝。
"會有人出來制止的。"李先生頗有些意味深長的道,順勢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那麼一瞬,明誠是想回國上戰場的,哪怕隱姓埋名。
可是想到大哥嚴厲的神色,和林琛離別時不安的神色,他又猶豫了。
他有些恨這樣的自己,除了看和說,什麼也做不了。
哈爾濱
"明先生,看今天的報紙了麼?"一身旗袍的貴婉端著飯坐在了明樓的對面。
"還沒有。"明樓喝了口湯,拽了下領帶,"不過,如果你是指南京政府的宣告,我已經聽說了。"
"那不知道明先生怎麼看?"貴婉用湯匙緩緩攪拌著,卻不急著吃。
明樓抽出手絹擦了擦嘴角,漫不經心道,"我是教授又不是政客,只管教書,不關心政治。"
"明家家教一如既往啊。"貴婉碰了個軟釘子,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低頭喝了口湯。
"忘了小姐也是世家出身,那就更應該知道,長姐有訓,明家子弟,只學經濟,不涉政治。"
"那先生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
"今天大家聊天基本都是這個,想不知道都不行。"
"經濟政治不分家。"這是接著剛才的話題了。
"所以我做學問。"明樓起身,"我還有事,失陪了。"
"無妨,是我唐突了。"貴婉笑笑示意自己並不介意。
貴婉匆匆用了飯,來到附近的雜貨鋪。
"兩包煙。"貴婉說著,將一個打火機放在了櫃檯上。
"櫻花牌?"
"除了那個都行。"
"只有這個了。"
"那就算了。"
這樣說著,掌櫃卻遞上了兩包煙,湊近低語,"王先生在裡面等你。"
貴婉將煙和火機塞進包裡,自然道,"老闆,我內急,還請行個方便。"
"您請。"
貴婉進了後面,屋子裡沒有點燈,有些黑。她就近挑了把椅子坐下。
"怎麼樣?"黑暗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碰了個軟釘子。滑不溜丟的。和他大姐一點都不像。"貴婉點了支菸,優雅的吐了幾個菸圈。
"有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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