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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曼柔瞧了時楚夭的模樣,推了推她的手肘:“怎麼,想去找個招呼?”
時楚夭沒說話,想了想回答道:“只是有點驚訝,沒想到陰宓微這麼美,這麼有氣質。”
施曼柔笑起來:“有危機感了?”季元修這樣的男人,就算有再沒有眼光,也不可能娶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人回家,他的花名施曼柔也有所耳聞,但是彩旗再多,季元修也從未生過離婚的心思,說明家裡那位,著實讓他割捨不下。也只有陰宓微這樣高貴優雅的女人,才能讓季元修如此。
時楚夭搖搖頭:“不是。”
時楚夭一點也不怕季元修會拋棄她,她和季元修雖有隱秘關係,卻彼此保持自由,在雙方都覺得適當的範圍內來往,彼此對對方都沒有承諾,沒有責任,更沒有義務。
所以,就沒有拋棄的說法。
然而,對於季元修來說,陰宓微卻是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是能和他牽絆一生的人。雖然季元修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極少談及陰宓微,她卻能感覺得到陰宓微在季元修心目中的地位。
無論季元修在外面有過多少個女人,陰宓微永遠是他心裡不可替代的唯一。
奇怪的是,時楚夭從未為此吃醋嫉妒,每每季元修失言提及陰宓微如何優雅迷人時,總會及時而禮貌地向時楚夭表示歉意,時楚夭從來都是微笑帶過,彷彿三從四德的小媳婦。
季元修於是心安理得。
蠢男人。
時楚夭嗤之以鼻,不吃醋就說明不在乎,不嫉妒就說明根本就不愛。
男人總愛乖巧的女人,或許在他們心目中,愛與不愛並不重要,溫順才是第一位。
陰宓微固然美如皇后,對於季元修來說,卻只可觀賞而不可褻玩,比起拿捏男人心思如同做日本菜一般精巧細緻的時楚夭來說,陰宓微仙氣十足,卻不食人間煙火。
不食煙火的女人作為妻子,時楚夭只要稍微一想,嘴角就會輕輕上揚,繼而同情起季元修來。
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時楚夭剛穿上內衣,電話就響了,她瞥了一眼,是季元修。
施曼柔早收拾妥當,熟練又迅速地畫完妝,啪地一聲關掉妝匣子,毫無良心地匆匆交待道:“媛媛今天早課取消,我們只有三個小時,別跟我打電話,微信也不要來。先走了,拜拜。”
時楚夭笑了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轉身一邊攏著頭髮,一邊摁下了接聽鍵。
“楚夭,我想見你。”季元修低沉磁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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