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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和無法剋制的顫抖襲擊了愛德,他開始考慮應該如何在自己的師傅發現之前解決拉斯,但是很可惜,每一種方案都不能夠完美的解決整件事。
可惜愛德並不想給予拉斯什麼額外的機會,原本扶搖不定的態度在與羅伊談完之後變得堅定。無論人造人如何,這個國家的未來都不能夠擁有他們。而他現在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在修復這個錯誤。是的,他其實不能夠僅憑自己的看法就將人造人歸類於錯誤的存在——但是在那麼多的人付出生命之後,他不得不這麼做。
“需要我做些什麼?”羅伊沉穩的聲線傳來,當他進入了作為‘大佐’的狀態後,基本上是一個能夠令人感到可靠的存在。他控制著與愛德的距離,謹慎的以一種不怎麼明顯的方式擁住他。
這是一種安慰的方式,雖然他並不知道愛德為什麼會有點情緒失控。
“當那個人造人出現的時候,我不能夠讓他接近他們。”愛德小範圍的朝泉·卡迪斯的方向努努嘴,然後垂下頭。他的心臟在跳動著,耳朵中充斥著鳴叫,必須讓羅伊與師傅對戰的方法令他頭暈目眩。
其實這能夠算得上是逃避吧?愛德強壓下反胃的衝動,懊惱的一拳砸向地面。指節的抽痛告訴了讓他回到了現實之中,內心的想法就像是無法擺脫的霧霾。他在逃避,逃避著與師傅戰鬥的可能性。
就像是在伊修巴爾戰爭一樣——當他被男人緊緊的摟在懷中時,腦海中忍不住蹦出的想法。那種想要將整個世界摒棄,就這麼待在羅伊的保護下——這種令他惱火、自我嫌棄、甚至是作嘔的想法。
“鋼,你沒事吧?”羅伊的一句話打斷了愛德的沉思。反應過來後的金髮軍官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自己一脊背的冷汗,還有抖動的左手。
老天,他剛才都在想些什麼?他已經受夠了因為被世界遺忘而產生的、懦弱的痛苦。
“大佐,你除了火焰的煉成,還能夠發動其他的嗎?”短暫的閉上雙眼,愛德的內心做出了一個決定。
“當然。”羅伊快速的回答,他並不只是因為火焰才當上國家鍊金術師的。火焰只是一種他最為熟悉的武器,就像是一種類似於‘代表作’的玩意。
“很好。”愛德露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笑容,壓低了自己的音量,這使他顯得有些沙啞,“看到那個煉成陣了嗎,我剛才畫出來的。”他伸出手指了指。
“然後?”男人點點頭之後挑眉,他能夠敏銳的察覺到由愛德自身散發出來的,完全不同的氣勢。感覺就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雖然他不知道是怎樣的決心。
五秒鐘的等待之後,愛德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任務更換,馬斯坦,”他不知不覺間用上了作為軍官的語氣,給男人的感覺就像是發出喉音威脅敵人的貓科動物,“我去拖住那兩個人,你來發動煉成陣。”
羅伊永遠都不知道愛德做出這個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他只是順勢拉緊了自己的手套,然後用擔憂的眼神掃過金髮軍官。
“煉成發動之後,人造人會吐出體內的賢者之石,也就是他們力量的源泉。”愛德咬了咬牙繼續解釋,他摸索著自己的腰間將手槍遞給男人,並不是不相信這個人的鍊金術,而是謹防意外,“等他吐完所有的賢者之石後,燒了他。”
“高溫也好,持久也罷,總之只要能夠燒掉他,隨便你做什麼。”說完這一切之後,愛德有些虛弱的眨眨眼。他在內心默唸著秒數,估算著拉斯的速度和泉的腳步。軍隊的生活和伊修巴爾戰爭已經將這些計算鍛鍊成本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試圖做一名‘好’軍官。
羅伊沉靜的應答。
一向算不上寂靜的約克島此時連鳥叫都聽不見,空氣中充斥著劍拔弩張,就像是凝固了一樣。應該算得上是蔚藍的天空飄過幾朵灰色的雲彩,遮擋住了該有的陽光。
就是現在。
雙手合十的拍擊聲打破了靜謐,緊接著是暴起的土堆,被處理過前端的它們並沒有伊修巴爾戰爭上所展現的威力,但也足夠讓泉警惕的後退,同時舉起雙手擺出格鬥的防範動作。
金髮軍官從樹幹的後面走出來,他敢打賭自己的步伐從來沒有這麼沉穩。隨意披上的軍服外套在鍊金術產生的風速作用下,獵獵作響。
“是你?”泉皺眉,她倒是沒有意料到這點。
在自家待著的她突然閃現了奇怪的感覺,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但丁的家中之後,看到了一個詭異的煉成陣還有地板上凝固的血液——一個不好的猜想形成在腦海中,所以她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