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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沒想到過沈向楠的童年是這樣的,一時間有些沉默。
“他掌權後第一件事就是將爸爸送進了監獄,沒多久我媽也去世了。外界都說他是冷血,害了自己的親爸,又害死繼母。其實真相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爸爸是自己去監獄的,他年輕的時候犯過經濟錯誤,因此間接害死了我的親外公,所以他才會這麼照顧我媽。爸爸和媽媽,大概都是完成了自己心裡責任,才輕鬆離開。不過這件事哥不讓我說出去,他說沈家的名聲不讓褻瀆。”
沈向北嘆了一口氣,“我說了這麼多,其實也沒什麼意思。我其實沒我哥那麼偉大,可以什麼都讓給他。但是你本來就是他的,我不能搶,他有他的苦衷,我希望以後你能幫我好好照顧他……”
江晨苦笑,“大概不需要!”縱然他有千般好,可是對她從來都是那麼冷漠。
即便玩具可以分享,可是她不是玩具。
這一次的事情不管是趙惠嵐的決定也好,或者是其他什麼,他都沒有去反對不是嗎?他的預設就相當於一把刀。
沈向北似乎看出了江晨的想法,安慰道,“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沒事!”江晨搖頭。
“你放心,等我死了奶奶自然會放了你的!”沈向北說完最後一句話,便蓋上了毯子閉目養神去了。
江晨在一邊站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外面都是人圍著,她也跑不了。
索性,她在一邊的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一天三頓有人送飯,還有人來給沈向北看診,只是沈向北的情況還依然越來越差。
剛來那天他還可以說很多話,後面他說話的時間越來越短,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江晨從沒問過他是什麼病,沈家家大業大,能挽救的肯定都挽救了。最後還是到了這樣的地步,說明無藥可救。
她怕問了,徒增傷感。
處於朋友一場,江晨對他還是恨不起來,只能在有限的清醒裡,陪他說兩句話,讀一段笑話。
過了大概半個月,院子裡來了不速之客。
他們一上來,就忙著給江晨量尺寸,拍照片。
沈向北還在睡著,不過也不能倖免。
看他們的陣仗,江晨想大概是趙惠嵐等不及了,要讓她和沈向北舉行婚禮了吧?
雖然沈向北最後可能不會被救活了,但是隻要她嫁了沈向北,以後就再也不會和沈向楠有任何瓜葛。
看來趙惠嵐,真的很討厭自己。
沈向北醒來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走了,院子又恢復了平靜。
有人送晚餐過來放在桌前,可是江晨一口都沒動。沈向北打了個哈欠,扶著椅子站起來,“他們來過了?”
江晨默默的點了點頭,“嗯!”
“你不會嫁給我的,沒事,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他主動夾了一塊肉放進江晨碗裡。見江晨還是興致缺缺,他挑眉道“我這是遺傳病,不傳染的。”
江晨這才回過神,慌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開玩笑的!”沈向北頓時笑了,臉頰也因為笑容有了一點點了紅暈。
江晨這才拿起碗筷,小口的吃飯。
今晚的沈向北話特別多,一直說個不停。
吃完飯了,他還忍不住拉著江晨在椅子上坐下來聊天。江晨心煩意亂,不過還是陪著他聊了很久,即便如此最後她還是沒撐住,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當時沈向北正在說小王子,小王子最後跟飛行員說,他要回到他自己的星球去了。
江晨迷迷糊糊中應了一聲,“他要回去尋找玫瑰嗎?真好!可是他怎麼回去呢?”
沈向北看著窗外的星光,目光惆悵。
不等他回答,江晨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的她特別的平和,和倔強的時候一點也不像。
沈向北掙扎著起身在她的身邊躺下。面對面閉上了眼睛。
天快亮的時候,沈向北睜開眼睛,臉上還帶著一抹笑容。
“剛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的病好了,你還成了我的妻子。早上我們一起帶著阿黃去散步,阿黃還生了一群很可愛的小狗狗。”
沈向北說著說著,眼角劃過一絲晶瑩的淚光。
“這一切要是真的,該有多好?”
江晨睡得不太好,因為躺在沙發上,手腳都很痠痛。
她也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