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直接從椅中跳起。「她來這裡鬧什麼?」
葉招福擦著額頭的汗,道:「江氏口口聲聲在罵大小姐,說大小姐是喪門星,她沒來京城之前,葉家一切都好,她一來,就害葉家滿門不安,害得二小姐身死,害得…」
「住口!」葉志天一手撫著心口,眼睛泛紅。「這毒婦,她是想毀了我的萍兒——跟我走。」
「老爺你慢點,小心身體。」
葉志天來到門口時,就看到大女兒纖細的身影正筆直地站在大門內。
葉秋萍冷冷的看著江氏,聲如寒冰,「是我讓葉秋蓉與林修私下苟合,還是我請江文華到龍恩寺的?是我讓葉秋蓉與江文華淫亂寺院的?是我灌葉秋蓉打胎藥,還是我送葉秋蓉到江家家廟的?是我逼她自縊的?如果都不是,江氏,你今日在葉府門外哭號指責,除了想陷我於泥垢,還有什麼目的?
「當年你一介官家小姐不知自愛,趁我父酒醉委身於他,恬不知恥以勢壓人嫁入葉家,逼走我的母親,這些年你們夫榮妻貴,可曾想過被你們逼走的我和我娘?我娘若如你這般惡毒,豈有你這些年的平安日子?你不思己過,反倒將錯處歸咎到旁人身上,豈非可笑至極?
「要知道,人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怨不得別人。葉秋蓉有你這樣不自愛的母親,落得今日下場是你言傳身教的結果,你不必紅口白牙攀誣於我。我葉秋萍行得正、坐得直,敢做便敢當,我沒做過之事,你也不必枉費心機想誣陷我。
「秋蓉身死,我知你難過,但若再在此糾纏不清,也別怪我到京兆尹報官,咱們一道去公堂之上辯個是非黑白,如何?」
葉秋萍的話彷彿熱天的一股冰水,清清冽冽地淌蕩人心,江氏的哭鬧聲漸漸小了下去。
周遭圍觀百姓也不由得紛紛嗤笑,鬧了半天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虧她好意思來葉府門前鬧事。
「萍兒…」葉志天心口澀痛難忍。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和鶯孃的女兒已長成這般堅毅冷銳聰慧,卻獨獨少了屬於小女兒的嬌柔,她站在那裡好似一株挺拔的青松,狂風暴雪都壓不垮她的脊樑,卻讓身為父親的他,成了一灘爛泥。
葉秋萍轉過身,看到父親,面色仍是一片冷凝,道:「打發她走,否則我不介意把她當年做過的下作之事一樁樁宣之於眾,她既不想要那張臉,我也無須替他們江家拉著那片遮羞布。哼,這葉府果真髒得很,請恕女兒不能再留在這裡了。」說完,她便越過父親徑直往回走,再不想理會門外那些是是非非。
原本她還有些遲疑,但今天的事讓她堅定了主意,必須離開了。無論是為了父親,還是為了自己。
先前之事倶是針對葉秋蓉,進而引起江、林兩家之爭鬥,如今卻是要借江氏之手來抹黑她了,那麼最後,被拖下水的會不會就是父親了?
所以,她必須離開了。
葉招福趕上前扶住老爺有些搖晃的身軀。
葉志天站在臺階之上,俯視著臺階之下的江氏,冷冷的道:「若非你存了害人之心,豈會連累女兒落得如此下場?可悲的是,事到如今你都不知悔改,只曉得一味遷怒旁人,豈不知這正是你自己招來的報應。」
「老爺——」江氏淚流不止,面容狼狽不堪。
葉志天擺手,道:「念在你我夫妻一場,今日之事我不追究,你再不要來登我葉家之門。」
江氏面如死灰,忽然從地上爬起,朝著葉府門前的石獅子用力撞了過去。
圍觀百姓一片驚呼。
一條青影在間不容髮之刻攔下了尋死的江氏,將之甩在地上。
「哎喲,葉大人,府上今兒可真是熱鬧啊。」一道清亮中帶著調侃的男子聲音從人群后方傳來。
眾人往後看去,卻見一錦衣俊美男子手搖摺扇,緩步而來。
有人認出此人乃是當朝吏部尚書兼御史臺中丞御封天官的玉大人,立時腿肚子發顫,趕緊找機會在他沒發現自己之前溜走。
這人可是誰都惹不起的啊。
玉子明看都沒看跌在地上一時起不來的江氏一眼,道:「顧墨,讓這惡婦人死遠些,別壞了此地的風水。」
「是,大人。」顧墨當即上前一拎江氏的衣領,將她一拋,直接砸進了江家的馬車內。
看到眼前的陣勢,跟著自家姑奶奶來鬧事的江家奴僕連滾帶爬地拉著車跑了。
「玉大人。」葉志天一見此人心中便叫苦不迭,面上卻不敢流露分毫。
玉子明環顧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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