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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吻著她的腳背,眼裡卻有著莫名的寒氣。
也許是她看錯了,她竟覺得那雙寒氣逼人的眸子裡溢滿了掠奪和霸佔。
恍神間,觸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較之往日暗沉了許多,她明白那是什麼。
“想什麼呢?”簡單的問話裡,聲音早已沙啞。
陸子初並不是一個貪慾的人,反而很有節制,但若被他拉上~床,必定要折騰很久。
如果他在日常生活中是個情緒難辨的謙謙君子,那麼他在床上就是一個很有野心的霸主,身體線條每一寸都帶著張力,跟往日截然不同。
他喜歡把她撩撥的情難自制,當她眼眸水霧濛濛的看著他時,是他最為情動的時刻,扣著她的腰身,唇舌在她白皙柔軟的胸前流連:“叫我子初……”
她若不應聲,他落在她身上的吻就會越來越輕,宛如羽毛撩心,飽受折磨的那個人無疑是阿笙。
於是略帶幽怨的“子初”喚出口,很難想象得到,平時自制力極好的他,聞聽她的話,眸子裡隱有笑意,動作更是迷戀失控。
情事開啟,他們是彼此的第一人。
第一次懵懂,一切只是出於本能,經過長時“演練”,早已嫻熟遊刃有餘,在床上他很少變著花樣尋求新刺激,多是最直接的方式,但卻很溫柔,想要擺平她,對他來說很容易,阿笙根本就沒有招架的能力。
他是很喜歡逗她的,每一次歡愉結束,他都會來上一句:“你還想不想要我?”
阿笙看著面上如常,情緒掌控極佳的陸子初,多是無言以對。
這人混淆事實,究竟是誰想要誰啊?好吧!被他撩撥的意識淪陷時,她對他同樣飽含***。
男女歡愛,性為輔,這並不令人羞慚。
一次,正到關鍵時刻,杜蕾斯沒了,彼時她只覺得身體在他的親吻中彷彿要融化一般,見他起身,拉著他:“明天再買。”
聽著她格外柔順的聲音,看著她期期艾艾的眸,他是很想把她壓在身下纏綿一番的,但理智最終戰勝了***,安撫的親吻她:“你還沒畢業,懷孕的話不好。”
阿笙心裡是感動的,她能感受到來自靈魂那裡傳遞出來的溫度。
陸子初最終半夜開車出去買杜蕾斯,等他回來,她已經睡著了。
某人失笑,看了一眼手中的杜蕾斯,放在床頭櫃裡,是不忍心叫醒她的,只能暗自壓抑。
躺在床上,陸子初手指伸到她胸前,拿著那枚掛在她脖子上的銀戒,反覆看著。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諸如此類的句子,聽多了,彷彿真的已經手牽著手在夢裡走完了一生。
埋首在她肩窩處,他輕聲低喃:“夢裡是否有我?”
……
阿笙那天晚上確實夢到了陸子初,她夢到她和陸子初變成了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夢裡,那是一個春日,微風徐徐,街道兩旁的花都開了,層層疊疊十分耀眼奪目。
人潮湧動,他和她在街頭擦肩而過,只可惜故人已不識,走遠了,她回頭望去,方才覺得那人……自己似乎曾經認識。
隔天書房裡,陸子初在辦公,她窩在沙發上翻看泰戈爾詩集,看到了這麼一句話:“我們一度夢見彼此是陌生人,醒來時卻發現彼此是相親相愛的。”
那一刻,夢境和詩句吻合,阿笙感慨萬千。
她把這話念給他聽,問他是否認同這句話。
“不認同。”他從電腦前移開眸子,盯著她,意味不明的看了好一會兒,方才輕漫開口:“我夢見你的時候,你不是陌生人。我也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在大清早用手解決我的生理***。”
話音隱帶譴責,似乎在說她昨晚不等他回來就先入睡,有些過分。
“……”阿笙沉默,還真是,沒辦法交流啊!
……
11月,似乎秋天還沒怎麼過,就迎來了隆冬。
一連多日細雨紛紛,這天阿笙撐傘外出,路過一家花店,腳步在外遲疑了幾秒,終究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吸引她入內的,不是今日有了好心情,心血來潮想要買花,而是店裡那對老夫妻很吸引人。
年邁漸老,兩人坐在花店裡喝著茶,吃著糕點,雲淡風輕的說著話,笑聲不斷。
幾分鐘後,阿笙抱著一束小向日葵從花店裡走出來,她在想,所謂雲淡風輕多是年輕時飽經故事打磨,她不喜,但若有一天,她和陸子初一起變老,她是很願意和他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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