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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喪失了全部的光和熱。
“3月走進尾聲,4月還沒來,愚人節還沒到,你們把玩笑開大了。”
阿笙臉色慘白一片,像是被人裝在了棺材裡,長久不見陽光,好不容易重獲光明,周身卻找不到絲毫人氣。
依依的死對於她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她現在越平靜,心裡的痛就越洶湧,也許隨時都能擊垮淹沒她。
許飛唇線抿緊,頭疼的厲害,真想躺在床上永遠的睡下去,但……
“她什麼時候死的?”這一聲伴隨著喉間哽咽,悲慟入骨,
許飛聲音破碎:“07年。”
阿笙雙眼猩紅,一雙失去焦點的眸子就那麼執拗的盯著許飛,事實上她早已看不清楚許飛的容貌。
又是07年,她在美國生不如死的同時,每當想到依依,心裡總會溢滿希望,卻不知同樣是07年,她的依依早已和她天人永隔。
“怎麼死的?”一向咬字清楚的她,如今只能從嘴裡發出模糊的音節,話語成了最奢侈的交流。
許飛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你去問你哥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這房間,分明溢滿了溫暖,但許飛話落瞬間,卻好像被冰雪覆蓋,阿笙如墜冰窖。
猶記得西雅圖,哥哥曾經對她說過:“回首望去,記憶中的那些人,死的死,傷的傷……”
那話,她未曾深想,如今才恍然明白,原來所謂的死是依依,所謂的傷是她。
阿笙眼前一片模糊,身體很痛,但卻說不清是哪裡痛,她彷彿墜進了漆黑的世界裡,這一次連光亮也沒有了。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那些青色的血管凸顯在手背上,指尖都是血,她能感受到血液在裡面凝固的聲音。
過往一幕幕,宛如早已落幕的舞臺劇。眨眼間,青春埋葬,最美好的年華在不知不覺間碎了一地。
天真的很陰,涼風吹在臉上,觸面傷骨。
06年,杭州。
依依說:“司法考試我沒過,不過沒關係,明年繼續努力。”
依依說:“阿笙,我在這裡過得很好,看書、買喜歡吃的東西、結交新朋友、坐公交車上下班,只不過有時候看電影會想起你,只是偶爾,哈哈……”
依依說:“前些時候我路過一家琴行,看到一把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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